羊的下麵是什麼呢?
正常思維的回答是,羊腿。
而在傳統文化的思維來回答,那就是猴,因為未羊,申猴,這就是一種文化。
所以二狗子和牛眼娃整夜整夜不睡覺,為的就是防止常旺春不懷好意的偷襲。
少爺的命珍貴著呢,不能就這麼沒了。
在古代,偏遠山區的村寨裏一般都是某個族長來擔任村長,也就是村一級別的最高行政長官,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
所以一般情況下往往一個龐大的家族住在一起自成村寨,也方便管理。
但是雙溪村比較特殊,因為這裏地處邊疆,經常會發生戰爭,原來村子裏的很多人因為死的死,跑的跑,已經不多了,常旺春這一支算是村子裏的老人了,所以長期以來占據著村長這個職務。
其他的人都是從其他地方逃荒過來的,各家之間隻是熟悉,並不親近。
常旺春覺得這樣管理起來也很好,就算是發生什麼事,大家心不齊,刮不起什麼大風。
現在不行了,有一個叫吳熙的小子來到了村子裏之後,就認了那個老不死的吳福琪為爹,還把全村的人都拉了過去,本來這件事情眼看就要水到渠成了,就因為這個小子的出現,壞了他的大事。
當年嗣武城的張員外找到自己,要他想辦法來對付吳福琪,當時村子的關係都維持的很好,這樣明目張膽的詆毀人家,確實說不過去。
最後才想到讓道士來詆毀他的名聲,這樣一個人一輩子算是完了。
前些天,那個張員外又找到了常旺春,要他殺了吳福琪,原因沒說,但是多半是和他的孩子有關係。
據說這孩子長的和他不像。
吳福琪自然就成了眾口鑠金中的隔壁老王。
這麼些年了,什麼樣的恩恩怨怨放不下,非要鬧出人命才肯罷休,不過張員外說了,隻要事成,一千貫錢作為酬謝,想了想他和知縣的關係,也就答應了下來。
但是憑空出現了個吳熙,讓事情橫生枝節。
“管不了那麼多了,找幾個山裏的流民去做這件事情,要做的滴水不漏才好。”
常旺春吩咐管家道。
“我們為什麼不找專業的殺手,那些山民雖然盡職盡責,但是,失敗的可能性也很高,看那吳熙也不是一般的人,他身邊的那兩個人很不好對付。”
官家說出心中的擔心。
“流民多便宜啊,幾斤鹽就能打發了,傻子才找殺手呢,多找幾個就是了,猛虎架不住群狼,你不知道嗎?”常旺春對官家似乎有些不滿。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準備了,另外少爺去東京求學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妥了,知縣大人的手書已經到了,開春就能去。”
官家說道。
“好,我知道了,還是你辦事得力,我沒有看錯人啊。”
似乎這個聲音順著風就飄進了吳熙的耳朵裏,大半夜的時候猛的就從睡夢中驚醒。
二狗子和牛眼娃還沒有睡,他們覺得吳熙很怪異,有時候大笑,有時候很沉默,最喜歡站在細雨中盯著一個地方看,而且一看就是很長時間。
夜裏經常做惡夢,大半夜醒來哭的像個月子裏的嬰兒。
心情好的時候,唱著一種稀奇古怪的歌,看上去很有氣勢,唱完之後有會沉默很久。
他的口袋裏有一個紙盒子,裏麵裝著一種點著之後能噴出煙霧的東西,吳熙告訴他們說這東西叫香煙,隻剩這麼一盒了,抽完就沒了。
二人好奇之下學著吳熙的樣子抽了一口,嗆的涕淚橫流。
伴隨這那個紙盒子同時存在的還有一個一點就找的火折子,吳熙總是給這種東西起些奇怪的名字,叫打火機,吳熙說,這個東西等煙抽完了,就送給他們。
院子的角落裏有一小片地,種植的東西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吳熙說那東西隻要培植成功了,畝產十五擔都不是問題,我的乖乖啊,現在糧食畝產能到三擔就了不得了,十五擔,他們連想都不敢想,院子裏堆滿糧食的感覺很幸福嗎,但是,他們怎麼著都覺得吳熙是在吹牛皮。
吳老爹一臉笑意的說吳熙魔症了,吳熙笑了笑就扛著鋤頭在一株葉子已經幹了的莊稼下麵刨出來四五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吳熙說這叫土豆,能做成很多花樣的吃食,味道還很好,要是香料充足的話,烹製出來更為鮮美。
不過今年是不能吃的,找一處陰涼的地方儲存好做種子,來年就能種出來很多,到時候想吃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