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這件事雖然是國事,但也可以說是家事,你插手的力度太大,隻會有反客為主的嫌疑,蓋過了金戎,或許金戎不會在意,但將來他的臣民們該如何在背後議論他?是狗腿子?還是你沈默的傀儡?”
聽了白寰玉詳細的見解,沈默不禁有些犯難,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插手;思索半晌之後,實在是毫無頭緒,便不恥下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白寰玉微微一笑,似乎心中早有計量:“你去時肯定要去的,畢竟有你坐鎮,金戎他們就立於不敗之地,若是出現什麼意外,你可以及時插手;但除此之外,你還是不要多管,隻給金戎加派一些作戰的力量便可。依我看,以金戎的領兵能力,想要擊敗他哥哥完全不是問題。”
沈默對金戎的領兵能力是完全信任的,聽了白寰玉的建議,沈默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心想著就按白寰玉說的這麼辦。
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沈默準備離開,結果剛起身,就被白寰玉給攔了下來。
“怎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就馬上離開,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白寰玉再次擺出一副若有神傷的小女人模樣,哀憐的模樣勾人心神。
沈默有些無奈:“離得又不遠,你可以雖是去藏麓山找我,我也可以雖是來這,何必急於一時?”
白寰玉刮了沈默一眼,沒好氣道:“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默實在是不理解,當初那個睿智穩重,知性成熟的白寰玉哪去了,怎麼現在搞得好像個任性又粘人的小姑娘。
“我想說,我……”白寰玉幾乎脫口而出,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深深的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有些事,說出來就變味了;你還是去看看薇薇公主吧。”
“薇薇公主?她怎麼了?”沈默眉頭一皺。
白寰玉二指捏起茶杯,品著茶香,心不在焉道:“去了便知,何來許多廢話。”
沈默心想著後天才動身前往極北蠻荒,時候還充裕,再加上跟薇薇公主也算是交情頗深,若她真有什麼難處,自己還真要去看看的;當即告別了白寰玉,向皇宮而去。
當到達宮門,守衛直接將沈默引入後宮,隨後便由著沈默去了,絲毫沒有把沈默當成外人的意思;倒也是,以沈默的實力,若真有什麼歹心,這普天之下還真沒人能夠攔得住他。
沈默前腳剛踏進薇薇公主的院子,就聽見一陣輕輕地哀歎,順著聲音看過去,卻見不遠處的花圃旁坐著一個飄搖倩影,正對著花圃發呆,正是薇薇公主。
恰巧一個宮女從旁邊經過,沈默便攔下那宮女;
一見到是沈默,那宮女竟直接跪倒在地,也不隻是驚慌失措,還是受寵若驚,仿佛沈默比王侯將相還要了不得;等那宮女行完禮,站起身後,沈默隨手一指遠處自哀自歎的薇薇公主,疑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有什麼心事?”
宮女掃了薇薇公主一眼,又看了看沈默,小心謹慎的問道:“沈先生,您當真不知道公主因為什麼?”
沈默搖了搖頭:“若我知道,還用問你?”
小宮女再次轉頭看向薇薇公主,眼中閃現出一抹同情憐惜:“自從平定了沈霸天的叛亂,薇薇公主從前線回來,便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要麼坐在窗邊,要麼就坐在花圃旁發呆;一開始陛下還以為是公主生病了,遍訪名醫也素手無策,最後還是請了白會長來,才有了些眉目;白會長她說……”
“她說什麼?”沈默有些著急。
小宮女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見沈默著急,不敢含糊,便一咬牙,道:“白會長說,公主她害了相思病!”
“相思病?”沈默一愣,斷沒料到,和白寰玉性格差不多,平靜而淡然的薇薇公主,竟然也會有人令她傾心,以至於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不知偷去了公主心的人是誰?”沈默疑問。
小宮女眼神複雜的看著沈默,也不說話。
沈默見狀,不由一愣,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