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比賽,皆是精彩絕倫,令觀眾們大呼過癮,那些下對了賭注的賭徒,自然是比誰都高興,就差放兩掛鞭炮以資慶祝了。但一日的時間終究是有限的,饒是觀眾們意猶未盡,這第一日的比賽也終將拉下帷幕,丙組和丁組的比賽將由明日的同一時間舉行。
人滿為患的賽場逐漸清空,興奮了一天的觀眾們,哪怕是離開了賽場,仍舊不懈餘力的討論著今日的比賽以及明日的賽況會是如何。
相比之下,參賽的選手則少了些興奮,更多的是失望和不甘;等待了整整一年,卻第一場比賽中就被淘汰,也不知回到老家該如何和寄予厚望的鄉親們解釋。就算是沈默和李家兄弟奪得了桂冠,卻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壓力頗大,因為還有更嚴峻的戰鬥等著他們。
丙組和丁組的選手,情況大致相同,在看了前兩場比賽後,少了一份剛來時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多了一份嚴肅和謹慎,開始重新估算自己的勝率。
盡管比賽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但今日的戰況卻是不脛而走,在觀眾們的人口相傳下,飛躍晉元國廣袤的土地,傳遍了任何一個角落。
“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沈默肯定會贏得甲組冠軍,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沈默老家的賭場裏,饒是到了後半夜,仍舊燈火通明,幾十個賭徒湊在一起,興奮無比的討論著今日的戰況。
一個笑得合不攏嘴的賭徒,一邊數著麵前堆積如小山般的錢財,一邊興衝衝道:“嘿嘿,幸虧我把全部家當都壓在了沈默身上,他果然沒讓我失望。”
“以一敵二十四,自百院武鬥這個傳統開始以來,還未曾有過一個人有這樣的傲人成績;而這個人就出在咱們平陽城,嗬嗬嗬,咱們平陽城人的頭終於抬起來了!”另一個賭徒相比於贏錢,更在意尊嚴。
與此同時,在冷家府邸,冷正與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北尊位,臉上亦洋溢著笑意,而這個中年男人竟然是失蹤敘舊的田蒙。
冷正眼神炙熱的看著田蒙,言道:“以一敵二十四,沈默現在的實力究竟強到什麼地步了?”
沈默能有今日的成就,田蒙由衷的高興,雖然擔心沈默的出名會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力,但仍舊笑言道:“若老夫猜得不錯,沈默現在怕是已經到了一星靈陣師的實力了,便是距離二星也指日可待。”
“什麼?一星靈陣師?”聞聽此言,冷正不由一愣;雖然在晉元國一星靈陣師並不少,但平陽城卻從未出過一個,而如今沈默竟然成為了一星靈陣師,這不僅對於平陽城來說意義重大,對冷家來說更是舉足輕重。
當初冷正與沈默站在同一陣線,除了出於昔日舊情之外,更多的是將發揚冷家的希望壓在沈默身上,如今沈默的成名,對冷家來說無疑是有著巨大好處的,附近幾個城池的大家族,往日對冷家有想法,現在也不得不將這想法給扼殺在搖籃裏;因為與冷家作對,便是與沈默作對。
冷正突然又想起什麼來,言道:“對了,當初沒有將白家父子斬草除根,我心裏一直存在一些芥蒂;前不久,聽人來報,白蒼鶴死了,而白鋒那小子則失蹤了,據可靠消息現實,白鋒這小子是被沈家的人給帶走了。”
“嗯?”聞言,田蒙的精神一震,轉頭看向冷正,言道:“你怎麼不早說?”
冷正略有慚愧:“當時我覺得白鋒那似沒什麼問題,就算是被沈家帶走又能如何?畢竟白家以前樹敵無數,再加上白蒼鶴被殺,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沈家的人來報複。”
聞言,田蒙冷笑一聲:“你以前又不是沒有在沈家生活過,難道不知道沈家的實力?哪怕是全盛時期的白家,連給沈家提鞋的份兒都不夠,根本不配成為沈家的對手;若是他們之間有恩怨,沈家想要滅了白家,如踩死螞蟻一般,又豈會將如此大費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