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九步?,可九步是進攻蓄勢的步法,他怎麼倒著走?”座位上林鑫露出疑惑之色。
九步,林家收藏的武技,標注是凡級中品,還注明是殘篇,是以奇異的九步走法逐漸蓄勢,在下一擊爆發出來的一種武技,九步一升,共有九升,林家收藏的也就是第一升而已。
“嗬嗬,這小家夥倒是聰明,能將九步逆而走之,還走的這麼熟練,看來是下了苦功了。”
主座上林震天笑了,轉頭看相林鑫,“進為蓄勢,倒走九步,自然是散勢了。”
“可散勢對他不是更為不利了麼。”林鑫仍然疑惑不解。
“你看他的步伐,錯落有致,絲毫不亂,氣勢若有若無,林落岩想要打到他,嗬嗬,難了啊”
林鑫轉頭看相演武台,果然,兩人之間一直保存著一定的距離。
誠如林震天所說,林清雨的確是為了散勢走出了倒行九步,可林震天沒有沒有想到的是這步法倒走,能做到的不僅是散勢,還有藏鋒。
倒走九步,以前從未有人嚐試過,修為低的人沒有這等心機,修為高的人,卻有不屑為這種等級的武技勞神費心,而天資聰穎的林清雨,選擇了這九步,卻是苦心鑽研,發現了其中的諸多奧妙。
林清雨已經在暗中蓄力,可這種表現卻是絲毫沒人察覺,他在等,等林落岩氣勢下降的時刻,氣勢是難以長久保持的,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正是此理。
林落岩此刻臉色已經長成了豬肝色,他也在堅持著,努力的保持著這種氣勢。他也是心裏暗暗叫苦,這種有力用不出的感覺十分難受,更嚴重的是,他已經快要壓製不住自己的傷勢了。
此刻,林清雨的眼中有了變化,因為在他眼中的林落岩發生了變化,氣勢雖然依舊迫人,卻顯得極不穩定,就像一幢高聳的危樓,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林清雨知道,對手已經快到極限了。
林清雨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保持著倒行九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林落岩,右拳攥的更緊了。
“噗!”一口鮮血從林落岩口中噴出,灑在台上,灑在林清雨的衣服上。
台下一片呼聲。
林落岩已經壓製不住體內的傷勢,武技反噬了。
那個貌似是林落岩至親長輩之人再一次站了起來,這一次,他眼裏充滿了擔憂。
林落岩沒有後退,似乎是抱了以命相拚的決心,雖然還沒有之前迫人的氣勢,一種慘烈的氣息漸漸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林清雨眉頭緊皺,碎胸掌這門武技他是知道的。當初他也想選擇這門武技,被林鑫林震山知道後嚴厲製止了。開玩笑,林楓已經離開,隻留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他們怎麼對得起林楓。
止住了退後的腳步,林清雨弓步彎腰,將雙臂交叉擋在麵前,他準備防守了。
他明白,這一掌林落岩必須打出去,否則,他會反噬致死。
砰!一聲巨響,煙塵四起。演武台上便沒了聲音。
許久,煙塵飄散,演武台上,一人站著,一人躺著。
“林清雨勝”林家裁判發出了決判。
那個站起來的老人幾個起落,迅速來到演武台上,抱起林落岩,飛快的在他身上點了幾處,又把了把脈,神情一鬆,“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暈過去了。”
老人轉頭看向正在擦去嘴角血跡的林清雨:“為什麼接下那一掌?你可以躲過的。”
林清雨看了看老者懷裏的林落岩,隻說了一句:“本自同根生。”
老人的眼光不一樣了,充滿了感激,
台下小輩們眼光也變了,充滿了敬畏。
主座上,林震天微微笑著,眼神也變了,充滿了欣慰。
“林家有此子,發揚光大,指日可待,老天有眼啊。”帶著這樣的心思,老人向林清雨鞠了一躬,抱著林落岩走下了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