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故地重遊(下)(2 / 2)

波茲坦居住在“微玻爾”的佩納宮,它耀眼、奇特、矯飾的身姿看上去像一座樂園式的城堡。宮殿本身為多種建築風格的大雜燴,輕快的粉紅色和如發射火箭般的城堡頂層塔樓,此外還有小徑、門廊和固定吊橋等。奧斯凱在此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

他與恩師相約在佩納宮前的大競技場上會麵,他依稀記得自己在競技場上留下的足跡,每年的秋天,他都參加在這裏舉行的師生競藝大會——“微玻爾”一年一度的盛事,大會期間,“微玻爾”所有的教職人員都會學生們切磋技藝,平時他們隻與自己的入室弟子切磋技藝,學生之間也少不了要進行一些賽事,優勝者將由全體教職人員逐一傳授屬於自己的特殊技藝……

“奧斯凱,有公主的消息了嗎?”波茲坦打斷了奧斯凱的回憶。

“公主身體抱恙,不願見客。”

“公主得了什麼病?”

“公主也不願接受禦醫的診治。”

“奧斯凱,你就不覺得這其中大有蹊蹺?公主也在“微玻爾”呆過,她的身體狀況,你我都清楚得很。”

“波格維奇老師,也許……”

“沒有也許,奧斯凱。你是陛下的護衛,也是公主的朋友。然而公主的安危身係布瑞夫的安危。

“我相信陛下不會危害自己的妹妹。”

“都繹因一己私欲,置國家命脈於不顧,如果不是公主挺身而出,布瑞夫早已不複存在。

“為什麼,我們不能給陛下一個機會呢?他也想成為賢明的君主。”

“都繹是“微玻爾”的好學生,但絕不是個明君。一個為了女人而自暴自棄,一個無法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男人,怎能挑起布瑞夫的重擔?”

“這麼些年,陛下就隻是公主的傀儡……”奧斯凱有些感傷,畢竟他與都繹有著數年的同窗之誼,甚至曾是無話不談的知己。

“國主本就該由能者居之,公主仁義才保留了他的名譽。奧斯凱,你沒忘記亞曆山德羅殿下(都繹的父親)的密令吧?”

“保護公主,必要的時候……波格維奇老師,陛下一直想當個明君……”

“所以就可以危害公主?你們是朋友,但作為皇室衛隊的隊長——布瑞夫的第一勇士,你該盡到應有的職責。”

“我……”奧斯凱十分矛盾,一邊是自己的至交,一邊又是自己應該守衛的公主。

“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再給都繹一次機會。你回宮後,盡快查明事情的真相。都繹若真對公主不利,就立即執行亞曆山德羅殿下的密令。”

奧斯凱回到家中,晨曦已露,本打算回房稍做休息,卻見愛琳依靠在回廊的梁柱上的眺望遠方,身邊還多了隻白色的貓頭鷹。想該上前打個招呼,卻覺察到愛琳的眼神有著無限的哀傷。正當奧斯凱決定不打攪愛琳,欲轉身離去的時候,愛琳叫住了他。

“既然來了,又何必走開呢?”

“這是你新養的“待臣”嗎?”奧斯凱看了看愛琳身邊的白色貓頭鷹。

“既然感覺到了,又何必岔開話題?”

“愛琳,我並非有意……,我感覺到你很哀傷。”

“告訴我,別離是為了重逢,而重逢又是為了再次別離嗎?”

“我不知道。可我認為,正因為有別離,所以更該珍惜相聚的時刻。”

“我剛失去了最親的人。”

奧斯凱越發覺得眼前的白色貓頭鷹似曾相識“古多希塔,它是古多希塔。“待臣”不會在主人活著的時候,離開她的身邊,難道霍格娜老師……”

“她還活著,活在我的心裏(身上)。”愛琳承傳了霍格娜的力量,也獲得了她的部分記憶。

“我明白你的感受,雖然我不曾經曆過。”

“我知道你沒有,也知道你明白。”愛琳現在已能看穿奧斯凱的過去與未來。

“小心你的好朋友吧!”

“古多希塔,我們回屋!”

望著愛琳遠去的背影,奧斯凱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