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嫵尖叫了一聲:“娘!你別說了!”
“好孩子,你可得聽娘的話,娘有法子。你看著吧,我總要讓那賤人知道厲害!”
薛天德心中一動,想了想道:“你可別亂來!”
吳氏笑了笑,“怕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賤人一堆把柄在我手裏呢,況且我雖替她背了鍋,她也沒落著好。大姑娘有個好哥哥,替自家妹子洗刷冤屈。現在看她還有什麼臉替嫣丫頭搶人家好親事,除非這半輩子的名聲不要了,這可比殺了她還難受。”想著,頗覺痛快地笑了起來,“我當她多厲害呢,把那病秧子治得服服帖帖的,現在看來,人家是扮豬吃老虎,以後可有她苦頭吃!”
“你是說玹兒…”
“可不是?你瞧他從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沒成想是個有大主意的。端看今日他請來族長,人證物證一樣樣搜羅齊了,才在大夥麵前一股腦倒出來。也虧他這幾日沉得住氣,竟一點端倪沒露……我聽說顧老太爺當年手裏可是有壓箱底的好方子,製出來的香粉又香又細。隻是他老人家過世後,那法子就失傳了,鋪子裏的生意才一日不如一日。大哥費了多少勁,老師傅也請了,銀子也撒了,就是製不出一樣的來。你說那病秧子手裏當真沒半樣值錢的了?”
“不能吧。”薛天保想了想,搖頭,“顧老爺子過世時那小子才多大,他能守什麼秘密?雖手上有不少顧家的家產,這些年左一次右一次,也被大哥大嫂搜刮得差不多了。”
“且瞧著吧。”吳氏轉頭,握著薛嫵的手,道:“好閨女,你可得聽娘的,有空多跟你大姐姐大哥哥親近親近,沒準將來有好處呢。”
薛嫵疑惑道:“娘,你從前不是不讓我跟他們相處嗎?說會惹大伯母和二姐姐四妹妹她們不高興。”
“傻孩子,此一時彼一時。不過你記得娘的教訓,千萬別太明著來,暗暗的就行。麵上還得哄著嫣兒和妤兒兩姐兒高興。”
薛嫵背過身,恨恨道:“那兩個死丫頭,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恨不得拿我當丫頭使喚。”
“娘怎麼跟你說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以後等你出息了,想怎麼整治她們就怎麼整治,還不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