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沒聽哥哥的話催馬走進水中,她盡量向前直到水沒到了她的膝蓋處才停,霓虹彎弓搭箭對準了站在河邊的繼業。
霓虹:“秦人,我恨你們,有朝一日我和我哥哥一定會殺回去的!
”
嘣,嗤!一支雕翎箭向對岸射去。說實話這一箭根本不會射到繼業,因為繼業離河邊還有一段距離。這支箭也不會射到任何一個秦軍將士,半裏地寬的河灣還不是霓虹這個女孩子能一箭射到對岸的。如果霓虹能夠拉開射雕手用的強弓而且用的還是銀簇大羽箭的話,雖說還是射不中繼業,但至少可以射到對岸紮在秦軍的盾牌上,可霓虹根本拉不開強弓所以也就是做個樣子而已。
那隻雕翎箭飛到力竭之時吧嗒一聲落進河水裏隨著水流而去。
王亢催馬衝進水裏摘下彎弓哢嗤一聲拉開,一支透甲錐嘣的一聲射出直奔霓虹而去。
王亢:“來而不往非禮也,吃我一箭!”
王亢的弓是一張硬弓,那是他爺爺王猛找來最好的材料並求了朱斐為王亢精心製作的五石重弓,平時王亢最多能連續開弓五次,作戰的時候他一般都用秦弩,但這一次是王亢首次用這把重弓對敵。
王亢這一箭風馳電掣直奔霓虹而去,霓虹端坐馬上一動沒動,她哪裏知道王亢用的是比射雕手的強弓還要厲害的重弓,霓虹覺得自己射不過去對麵的人自然也射不過來。
霓虹不知道,可翟駿卻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上過戰場的,一聽那個呼嘯聲就感覺不妙,翟駿大喊一聲:“妹妹快躲!”
霓虹還是很信賴三哥的,而且這時候她也已經感覺到危險正快速到來,霓虹想都不想縱身撲進河水中。
噗!唏律律,霓虹的大白馬被透甲錐正中麵門慘叫一聲倒進水中,而此時翟駿和侍衛們已經舉著盾牌衝進水中,翟駿一把將霓虹從水中撈起反放在自己的馬背上頭也不回的衝上岸去,一直到了河灘上翟駿才勒住了戰馬。
“妹妹你沒事吧?”
霓虹擦了一把臉上的水說:“沒事,秦人的弓箭竟然能射這麼遠。”
翟駿:“不是全部,那人用的是弓不是弩,可見此人就是秦人中的射雕手,這樣的人不會很多的隻是恰巧被我們遇上了。”
一個侍衛把射死大白馬的那支透甲錐遞給翟駿,翟駿看過之後指著箭簇上的一個字對霓虹說:“看見沒有,這是個亢字,應該是那個射雕手的名字。亢,叫這個名字的我倒是認識一個,他是秦國太尉王捷的長子,公子王亢。嗬嗬,這麼說對麵秦軍的主將應該是蒙繼業。”
霓虹接過那隻透甲錐放進自己的箭囊裏。
“我一定好好練習箭術,有一天等我們殺過額古涅河,奪回我們的家園的時候,我一定要把這支箭還給王亢,我不是死他我就射他的馬!”
翟駿:“其實這是個好機會,我們如果從上遊或者下遊渡河之後埋伏起來,待天黑之後偷襲他們的營寨,生擒蒙繼業和王亢,我們就可以和大秦談條件了。”
霓虹:“那就這樣辦。”
翟駿扭頭看看對麵的秦軍,片刻之後他說了一個字:“不!”
霓虹:“三哥你不想報仇了嗎?”
翟駿:“我現在不想惹大秦,那個贏來正像一隻猛虎一樣對草原各部虎視眈眈,此時跟他作對或者觸怒了他是很不明智的。聽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渡河!妹妹,這其中也包括你。平時哥哥可以寵著你,但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你必須聽哥哥的。你發誓!”
霓虹:“我發誓。”
翟駿逼著霓虹發誓之後領著侍衛們掉頭離開,在河對岸繼業下達了宿營命令。秦軍見了一明一暗兩座營地,同時還布置了眾多暗哨,做好了被敵軍偷襲的準備。
夜晚降臨之後,匈奴營地內一座華麗的金頂大帳的簾子掀開了一角,霓虹躡手躡腳的鑽了出來,她悄悄來到馬廄解開韁繩套好馬具,就在霓虹翻身上馬要離開營地的時候,一幫侍衛圍住了霓虹。
翟駿舉著火把來到霓虹麵前生氣的說到:“妹妹,為何不聽我的話!”
霓虹:“我咽不下這口氣,他們人不多,我隻帶我自己的一千部族勇士就行。三哥,你就讓我去吧!”
翟駿:“先不說你能不能打得過秦軍,隻說這夜晚度過額古涅河有多危險你想過沒?你到算讓以前跟隨你的勇士有多少葬身魚腹,就算不被淹死,被水流衝走的也不在少數。白天過河尚且膽戰心驚,黑夜過河等同於送死一般,不不準你這樣草菅人命!回去!”
霓虹被押回了大帳,大帳周圍增長加了很多翟駿的侍衛,霓虹的偷襲計劃胎死腹中。大帳內,霓虹舉著那隻透甲錐恨恨的說到:“王亢,你給本公主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