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贏鈹:“除了你手下的人之外,雪手下那幫人現在暫時由你來調動,這是令牌。”
“是。”
贏鈹:“必要的時候你還有可能和以前的兄弟刀兵相見,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你要明白,為了大秦有時候是要犧牲一些人的,這個犧牲是值得的。”
“屬下明白。”
“去吧。”
那人嗖的一聲竄上房梁消失不見,贏鈹叫了一聲:“來人,收拾行裝我們返回汧邑。”
張固、曆顯、蒙忠、白澤陪著贏鈹來到蒙俯正廳內,申國世子薑恩恰好也在,贏鈹和薑恩見禮之後問到:“世子這是要回去嗎?”
薑恩:“是啊,見了繼業我也就放心了,趕緊回去報這個好消息告訴父君讓他也高興高興。監國這是要回汧邑嗎?”
“國事繁忙不能久待,我看繼業一眼就走。”
正說話間,玉蕊抱著孟繼業由曆薇陪著走進正廳,要配一臉驚喜的上前看著正在熟睡的孟繼業伸手要抱卻又縮了回來。
“我可以抱抱繼業嗎?”
玉蕊看看張固,張固點了點頭,玉蕊這才把繼業小心的交給贏鈹。小小的孟繼業躺在贏鈹臂彎內果然很壓手,贏鈹看著孟繼業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若不是這些年他處心積慮的想實現自己的夙願,恐怕他的孩子早就滿地跑了。
贏鈹掏出一塊玉璧塞進繼業的繈褓裏,他對玉蕊說:“來的匆忙也沒什麼準備,這塊玉璧是當年家父傳給我的,算得上是寶貝,我很喜歡繼業就送給他吧。”
張固:“監國,此乃大庶長所賜,怎可贈與他人呢。”
贏鈹:“沒什麼不可以的,狼刺為大秦而死,這塊玉璧再珍貴也不足以酬謝其功。張兄,鈹有個不情之請想和蒙夫人商量一下。”
“監國請講。”
“我征戰多年一直沒有成家,和王媛定了親事誰料她卻先我而去了。如今國仇家恨鈹不敢成家,可是我很喜歡繼業,想任繼業做義子不知蒙夫人能否應允。”
張固:“這?這得問問聞君才行。”
張固說這話的時候瞥了一眼薑恩身邊站著的一位高冠博帶長須白麵氣質儒雅的申國大夫,那位大夫微微點了一下頭。張固立刻對玉蕊說:“夫人,快把繼業抱回去順便問一下聞君之意。”
張固邊說話邊向玉蕊擠擠眼睛,玉蕊心中明白,她對贏鈹說到:“請監國稍待,我去問問聞君。”
贏鈹:“有勞夫人。”
玉蕊曆薇走後,眾人坐定飲茶閑聊,贏鈹忽然問薑恩:“這位大夫看著眼生,世子可否為我引薦。”
薑恩:“哦,這位是申國大夫田立本是齊國宗室遠枝,剛到申國效力,因其才華出眾故此父君封其為大夫,幫父君管理祭祀、禮樂之事。”
贏鈹:“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田立躬身施禮答到:“久聞監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田立拜見監國。”
贏鈹客氣幾句之後問薑恩:“聽說世子身邊的侍衛都是絕頂高手,其中有一位蒙麵侍衛更是武藝出眾,不知世子可否讓我見識一下?”
薑恩笑道:“監國從哪裏聽說的,我的侍衛也就比普通軍士強那麼一點,可不是什麼絕頂高手。世子想見當然可以,田大夫把侍衛們都叫來。”
沒一會功夫,十幾個侍衛來到正廳之內站好隊形躬身施禮。
“拜見世子,拜見大秦監國。”
贏鈹一看這十幾個人就心中一陣冷笑,因為這十幾個人全是皮甲蒙麵的,贏鈹心中明白薑恩和那個侍衛絕對是一夥的。
贏鈹:“嗬嗬,那就是我聽錯了,請回吧。”
蒙忠走進正廳說到:“監國,我姐夫人答應了監國收我家少主為義子,隻是少主年幼暫時無法全禮。我家夫人之意,待少主長大一些之後找個良辰吉日而行,不知監國意下如何?”
“哈哈哈,應該的,回複你家夫人就說贏鈹感激她。國事繁忙贏鈹不能久留告辭了。”
蒙忠:“送監國。”
贏鈹:“世子不和贏鈹一起走嗎?”
薑恩正要回答,大夫田立搶先說到:“我家世子正要和監國同行,監國請。”
贏鈹:“不可不可,遠來是客,還是世子先請。”
贏鈹、薑恩、張固三路人馬離開蒙俯浩浩蕩蕩出了白狼關向前走了五十餘裏的岔路口,贏鈹要取道犬丘回汧邑,而張固和薑恩則要取道冀城去洛邑和申國,因此三路人馬就此分手。贏鈹眼看著張固和薑恩走遠之後他才下令啟程,走了半日之後贏鈹借口身子疲倦坐進了轀輬車內。
贏鈹進車之後立即吩咐侍衛離開轀輬車三十步以外,隨後他低聲問到:“你回來了,你看到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