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固:“黃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黃皓突然痛哭失聲:“君上,奴沒有違背您的遺命,奴不敢違背您的遺命啊!可是,可是大司馬他,他。“
張固:“黃皓你不必顧忌,你給本官實話實說!“
黃皓:“張上卿,黃皓自幼跟隨君上不離左右,君上待我如國士,我敬君上如父母。各位大人都知道君上對黃皓信賴有加,黃皓也對君上忠心耿耿。事已至此,黃皓就把事情說出來吧!眾位大人,君上臨去之前,將我、百裏大人還有前後左右各軍主將招致塌邊口傳遺命,我和百裏大人同時記錄,君上核對之後用印,百裏大人寫的那份密封之後交由軍司馬保管。我寫的這一份君上揣進自己懷中。“
張固拿起傳位於世子贏來的那份詔命問黃皓:“君上揣進懷裏的是這份嗎?“
黃皓搖搖頭說:“不是,是內廷監卿取來的那份!“
張固目露凶光厲聲喝到:“黃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君上在天之靈還未走遠,難道你要另投主人不成!“
“張上卿,你是知道黃浩為人的,黃皓絕不敢亂說!君上口述遺命之前拉著大司馬的手說,大秦就交給你了。大司馬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堅辭不受,君上氣得大罵大司馬,還說大司馬不接受就不算贏氏子孫。君上說這話的時候,世子的死訊還沒傳來。“
張固陰測測的笑道:“一派胡言!自古列國國君傳位無一不是傳給自己的嫡長子,君上又不是沒兒子,既然當時有關世子音訊根本就沒傳來,那麼君上為何要把君位傳給贏鈹!“
“沒錯,黃皓一派胡言,他被贏鈹收買了,殺了他!“
世子一派的人指著黃皓連聲大罵,姬掘突幽幽的說到:“張上卿問的恰到好處,寡人也有此一問。“
厲陽:“黃皓,你如實的說!“
黃皓:“當時黃皓也很震驚,世子之威名聞達於諸侯也頗受大秦子民愛戴,君上為何不傳位給世子。君上在口述遺命之時,我和百裏大人都沒敢寫,紛紛請君上三思。君上把我和百裏大人痛罵一通,無奈之下我和百裏大人才記下了君上遺命。後來君上神誌模糊,臨去之前反複念著世子的名字,還說父君去陪你。還說狼刺寡人多謝你,你要好自為之。黃皓實在不知君上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妄加揣測。以上所說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願被烈焰焚身而死!“
老大夫:“內廷監卿,第一份詔命來自何處!“
“是從軍司馬處取來的。“
老大夫:“那不對呀,既然君上的詔命是傳位給大司馬,那麼為何軍司馬那裏的詔命卻是傳位給世子,這兩份到底孰真孰假?還有,君上臨去之前的話到底是何意?大司馬,你有何話說?“
贏鈹哭倒在地說到:“叔父,你叫侄兒如何自處哇!小來,你怎麼還不回來呀~~~~~“
百裏詢:“你們不要再逼迫大司馬了,我來告訴你們實情。君上去後,大司馬急命人去接世子。隨後大司馬橫劍於脖頸之上,威脅我和黃皓改寫詔命,把君位傳給世子。這叫我和黃皓很是為難,黃皓對君上的忠心有目共睹,他用短刃頂住自己的胸膛堅決不改。我一時心軟犯了糊塗,就寫了這份詔命。是我讓鐵血偷偷將保存在軍司馬那裏的詔命偷出來的,那份詔命我還一直保存著,就在這裏!“
百裏詢從懷裏掏出一份詔命打開展示給眾人看,隨後遞給了張固。
“百裏詢知道犯了死罪,但是我不能眼看著大司馬橫劍而死,要知道已故的大庶長隻有他這一個兒子了,大庶長一生為大秦征戰不休,把一條命都給了大秦,他不應該絕後哇!我也不想讓世子和大司馬兄弟反目,那樣對大秦沒有半點好處。所以百裏詢冒死改了詔命,將本應繼位的大司馬改成了世子。可誰曾料到,世子竟然遭遇犬戎圍殺至今生死不明,痛定思痛,百裏詢恨極了犬戎,恨極了翟虹。若不是他們大秦何至於有如此令人痛心的一幕,百裏詢國仇家恨集於一身,我是做錯了也犯了死罪,但請各位大人暫時留百裏詢一命,百裏詢願辭去官職爵位就做軍中馬前卒,為大秦浴血疆場,將犬戎斬殺殆盡!事實就是如此,百裏詢錯了,請眾位大人按律定罪!“
說完之後,百裏詢摘下高冠,脫下長袍跪倒在地一言不發。老大夫和贏鈹一幫人嚎啕大哭不停地喊著君上,大庶長,大上造。老大夫顫巍巍的給百裏詢披上長袍帶傷高冠,他抱著百裏詢大聲說道:“大上造為國身死有功於國,當年大庶長讓位於君上,如今大司馬依舊讓位於世子,此情此意感天動地。百裏詢所做之事雖有違大秦律法,但他想的是大秦想的是世子,而有些人在想什麼?在想什麼!不外乎是爭權奪利而已!百裏詢有罪,但更有功,倘若你們要治百裏詢死罪,老夫就和百裏大人一同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