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虹和贏來走出大殿之後直奔後宮而去,當來到後宮門口的時候翟虹忽然放慢腳步,而贏來直到獨自到了宮門口時才發現翟虹沒有跟上,當他回頭的時候卻見翟虹歪著頭正看著他。
“怎麼了?”
“你難道要我一直拎著這壺箭嗎?”
原來,從大殿來到後宮門口這段路上,贏來都是空著手的,那壺箭都是翟虹拎著的,這個時候翟虹有些吃味了。之前繆嬴給了贏來一個很好的借口,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有所收斂,翟虹信了。她就盼著出了大殿之後贏來能夠一把抱住自己親一親舉一舉,然後倆人找個僻靜之處,仔細看著那些雕翎箭,翟虹還要把那新做的鷹爪飛爪給贏來看看,翟虹相信以贏來的性子定會領著她找個沒人之處用鷹爪飛爪翻牆而過,而且定會連摟帶抱的把自己弄過牆去。
翟虹想的挺好可卻事與願違,就在倆人出了大殿沒多遠的時候,翟虹故意咳嗽了一聲,但是讓翟虹沒想到的是,贏來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翟虹有些驚訝也有了一絲小怒氣,擔當她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贏來的時候,她敏銳的發現眼前這個贏來和那個跟自己耳鬢廝磨的贏來走路的姿勢不太一樣。
那個贏來由於長期騎馬練舞也經常上戰場的緣故,他走起路來總是腰背挺直那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四周掃視,這是一個久經戰陣的人養成習慣不論在哪裏首先要觀察周圍地形,觀察是否有埋伏。
而且最讓翟虹記憶深刻的是,那個贏來的耳朵居然會動,尤其是當預感到危險存在的時候,那雙耳朵就好似狼的耳朵一樣盡最大的可能豎起來。不用說這是蒙義在狼群裏生活時養成的習慣,翟虹還因為好奇用手摸過在蒙義的耳朵,感覺那雙耳朵很硬,耳垂很軟很厚摸著很舒服。翟虹也曾經學著蒙義的樣子試圖動動耳朵,但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行。
更主要的是蒙義看翟虹的眼神不一樣,就算蒙義什麼都不說隻憑眼神就可以讓翟虹麵紅心跳不敢抬頭,但是這個贏來卻一眼都不看她。熱戀中的女子智商為零,那是在雙方甜甜蜜蜜的情況下,但一旦出現反常女子就會立即化身神探展開極其複雜和充滿想象的推理,而推理的結果一般八九不離十,這是很神奇的功能,是任何男子都不具備的。翟虹此時已經從智商為零的狀態轉換成了神探狀態並已經開始複雜的想象推理。
“公子,靈兒呢。怎麼沒見靈兒在你身邊?”
“她,她找到兄長了,所以我削了她的奴籍,賜她平民身份讓她去找她兄長了。”
“是嗎?靈兒不是個普通女孩,她那一身本事連我都羨慕,公子舍得放她走?”
“這個,人各有誌不可強求。”
“那火燒呢,白狼呢?”
“火燒跟著靈兒走了,算是我送給她的禮物。四隻白狼總是待在宮中不好,它們也到了尋找伴侶的時候,所以我就把它們送到白狼城去了。”
“那麼靈兒的兄長是誰?”
贏來一愣,本來這話就是他隨口編出來糊弄翟虹的,翟虹追問之後贏來順口就說:“她的兄長是狼刺。”
翟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知道贏來在說謊。在蒙義和翟虹去申城的路上,翟虹和靈兒曾經說起過他希望靈兒能留在贏來身邊。但靈兒說自己不能嫁給贏來靈兒還說自己喜歡的蒙狼刺,而現在贏來卻說靈兒的兄長是蒙狼刺,這顯然和靈兒所說的對不上號。
“公子,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贏來不明所以的把手伸出來,翟虹把兩隻手掌都仔細看過也沒發現上麵有十字星形的傷痕。
“他不是贏來,不,他不是那個贏來,絕對不是。”
翟虹把那壺箭轉手遞給身後的山丹隨後再也不說一句話,贏來感到事情不對但卻不知究竟哪裏不對,他惴惴不安的看著翟虹。
“公主,你怎麼啦?”
“公子,請帶我去拜見夫人。”
“公主請。”
“公子請。”
山丹看著客客氣氣的兩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一對有說有笑蜜裏調油的小情侶嗎,這怎麼跟陌生人似的,客氣是客氣了,可是情人之間哪有這樣客氣的呀。山丹捧著那壺箭愣了老半天才在翟虹的呼喚聲中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