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那我去了。”
“去吧。”
正如費仲說的那樣,昨夜蒙義和翟虹僅僅是同塌而眠,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不過像翟虹這樣的頗具異域風情又是如此出色的女孩,說不喜歡是假的,尤其重要的是,蒙義已經讓翟虹動了情。這姑娘一看就是個剛強的性子,不動情則已,隻要一動情她是可以把命都交給心上人的,這一點蒙義毫不懷疑。靈兒的話很有道理,翟虹愛的是蒙義這個人,不是他的身份。就算蒙義告訴翟虹自己的真實身份,翟虹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自古以來情之一字最難勘破,不動情還好一旦動情了,要麼幸福美滿,要麼因愛成恨,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不要說什麼緣分已盡各自珍重,這都是屁話,人家可以不罵你不折騰你,但是心裏恨不恨別人誰說的準呢。似那種再重逢哈哈一笑說我不恨你這句話的,那就是在告訴你,其實當初人家愛你愛的並不深,你不過就是個過客而已。
但是翟虹對蒙義不一樣,要知道她和蒙義可是發過誓言的。那可是血誓,犬戎一族最隆重的最莊嚴的誓言,隻要發下血誓任何時候都是有效的,除非生命消逝的時候這個誓言才算終結。犬戎男子之間以血誓結為生死兄弟,男女之間以血誓宣告一生相守至死不渝。之所以以血為誓就是寓意彼此之間血脈交融,生死與共。
傷疤會愈合但這個誓言卻無法抹去,這個誓言在蒙義心中猶如一座大山壓在心頭,蒙義知道自己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甩開翟虹了。想到此處,蒙義真的很想和商方合作一把,但他卻很難下定決心。煩躁,莫名的煩躁充斥蒙義心間。噌,一把狼刺拔出,蒙義一層層揭開纏著手柄的披索,露出了手柄上的八一軍徽還有那一串編號。
“兄弟們,哥哥遇到難題了,你們給哥哥拖個夢告訴哥哥應該怎麼做!”
唏律律,一聲嘹亮的馬嘶響起。蒙義抬起頭來隻見道路上騰起一片煙塵,隱約可以聽見隆隆的馬蹄聲。蒙義迅速把皮索纏好將狼刺插入鞘中,此時他已經可以看見一麵白色金狼戰旗迎風飄擺。
“來,是爹爹的狼騎到了,你快隨我來。”
翟虹策馬跑到蒙義身邊,她一把拉住蒙義的手,倆人一起催馬迎了上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蒙義看清了狼騎的真實麵目。所謂狼騎實際上就是犬戎大狼主的親軍,相當於禁衛軍或者禦林軍的存在。既然是狼主親軍,裝備、素質絕對是穩居犬戎各軍之首。應該說犬戎和西戎一樣,是戎狄各部中最強大的部族,但是總體的水平還是沒法和中原諸國相提並論。單從裝備上來說,戎狄各部的軍隊通常隻穿皮甲,甚至有的部族的將士就不穿甲。但是犬戎狼騎卻個個披甲而且是鑲嵌金屬甲片的鎧甲,他們的戰馬都是高頭大馬威武神駿,他們所用的長矛、長刀,全部都是精工打造的青銅武器,就連箭簇也是清一色的青銅箭簇。這在戎狄各部的軍隊中可是不多見的,要知道一些小部族的將士們還在使用骨質的箭簇,甚至還有的人在使用石質的戰斧和木棒作為武器,由此可見,這支狼騎的精銳程度絕不一般。
翟虹拉著蒙義催馬來到二百狼騎麵前,她猛地舉起蒙義的手將兩個人手心裏的傷口展示給狼騎們看。
“噢嗬嗬嗬嗬~~~~~”
二百狼騎同時發出歡呼,他們繞著蒙義和翟虹奔跑起來,還不時地衝著蒙義大吼。翟虹哈哈大笑她告訴蒙義,這不是挑釁這是狼騎們再向蒙義致敬。當然,如果蒙義能展示一下勇武那就更好了。
蒙義也不多說,摘下背上的長弓搭上一支雕翎箭對準了天空。不知何時,高天上有一隻大雕在飛翔,這個高度就算是神箭手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能一箭射中,因為那大雕飛的太高了。
翟虹擔憂地說:“來,大雕飛的太高了,射不中的。”
“告訴他們讓開道路,”
二百狼騎迅速讓開,蒙義雙腿一夾戰馬的肚子,胯下大青馬唏律律一聲長嘶四蹄翻騰閃電般躥了出去。二百狼騎麵麵相覷,大雕飛的這麼高站在地上都很難射到,在高速奔馳的馬背上難度就更大了,這要是射不到該咋辦。狼騎們不由自主的看著翟虹。
“你們無需擔心,公子一定能射中的,嗯!”
翟虹與其說是說給狼騎們聽,不如說是安慰自己。此時她心中在默默祈禱:“狼神啊求你顯靈吧,讓大雕飛得低一些吧,讓贏來一箭就能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