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蒙義回來的時候,隻見贏來在進賢宮內來回溜達,臉上既緊張又興奮。蒙義指著贏來身後的大包小包說:“我的公子,你這是要翹家呀還是要搬家呀,告訴你了隻拿金銀細軟就行了,咋還吧裘服也帶上了呢,扔了扔了!”
經過蒙義的清理之後,哥倆一人背著一個小包裹鬼鬼祟祟來到宮牆邊。蒙義撅起嘴叫著:“布穀,布穀······”
宮牆上麵傳來回應聲:“呱呱。”
蒙義氣得直罵:“小放你學啥不好非得學烏鴉叫,多不吉利呀”
蒙放:“怎麼不吉利了?”
贏來拍拍蒙義的肩膀說:“烏鴉是吉祥鳥哇,你沒聽說過烏鴉報喜,始有周興這句話嗎?”
蒙義一臉黑線的說:“咱們有代溝,現在不扯這些事。小放,把公子拽上去。”
“好嘞!”
蒙義在下麵推,蒙放在上麵拽輕而易舉的就把贏來弄到宮牆上。贏來和蒙放趴在宮牆上對蒙義伸手示意。可惜蒙義折回被四隻小狼纏住了。沒辦法,隻得一隻接一隻的拽到宮牆上。蒙義回頭打量一下沒看見火燒,蒙義心想還是算了吧,那麼大個不好拽呀,反正這裏也餓不著它,走吧。
蒙義擰腰墊步嗖的一聲躥上宮牆,哥仨挨個下了宮牆抱起小狼竄進陰暗處,躲過巡邏的侍衛之後撒腿就往內庭監侍衛駐地跑去。
唰唰唰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夜裏響起,噠噠噠噠。
“噓!”
蒙義蹲下豎起手指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他觀察四周之後再次站起身領著哥倆疾走。
唰唰唰,噠噠噠噠。
蒙義迅速蹲下皺著眉頭向後說了句:“小聲點。”
贏來轉頭說:“小聲點。”
蒙放轉頭說:“小聲點。”
禿嚕嚕,這熟悉的聲音讓蒙放倍感驚訝。蒙義扭頭一看,火燒不知道啥時候跟在哥仨身後。這家夥是怎麼出來的,難道它會飛不成?
此時此刻來不及多想了,哥仨迅速跑進蒙放住的屋子裏,迅速換上侍衛的衣袍皮甲。蒙義找了一個大皮兜子把四隻小狼裝進去,擠是擠了點但總比讓它們瞎跑強,要知道小狼這一身雪白的皮毛在黑夜裏是極其紮眼的。
蒙放悄悄打開屋門觀察了一下四周,一個陰暗的牆角處一雙眼睛放著白光,那是火燒。蒙義邁步出屋卻猛地收回腳,因為剛才他感到腳下踩的不是地麵,是別的東西。果然,在門口放著一個大口袋,蒙義把口袋拖進屋裏打開一看,不知道這是啥。
蒙放接過來一看說到:“是獸甲,專門給獵犬準備的。內庭監就有,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粗心,竟然把獸甲都在我門口。一定是管獸甲的家夥喝多了。沒事帶上吧,正好給小狼穿。”
哥仨躡手躡腳出屋之後來到西北角一個小門處,蒙放掏出鑰匙打開小門哥仨算是順利地出了西垂宮的範圍。
天黑之後城門肯定是關了,好在蒙義有辦法,他自己先爬到城牆上,隨後把哥倆拽了上去。正想辦法要把火燒弄上來的時候,卻發現火燒又不見了。
贏來:“走吧,別管它了,天亮見到火燒的人會把火燒送回西垂宮的。”
哥仨小心翼翼的挨個下了城牆,這就算是出了犬丘城了。蒙義對哥倆說:“現在跟著我,不許亂走否則容易走丟。後麵的人拽著前麵人的腰帶,前出三十裏找地方宿營。”
贏來:“好。”
蒙放:“好。”
禿嚕嚕,火燒又神奇地出現了。蒙義摸著火燒的大腦袋問:“你是從哪出來的?”
火燒腦袋一擺用嘴指了指,蒙義定睛一看,原來那是犬丘城的西門。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蒙義就像一隻靈狐一樣幾下就竄到了西門的城門洞裏,他用手推推城門發現城門關的死死的。蒙義滿臉疑惑的回到贏來和蒙放身邊說:“奇怪,城門關的死死的呀,火燒究竟是怎麼出來的呢?”
贏來說:“快走吧,我現在特別興奮,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裏。”
蒙放說:“快走,要是被我大伯父發現咱們就走不了了。”
“走!”
哥仨加上一匹馬四隻狼消失在黑暗中。犬丘城西門城樓上,蒙統目送哥仨離開之後,轉身來到城樓門外小聲說:“大上造,他們走了。”
“嗯知道了。”
城樓內的百裏棲轉身對陰暗處拱手施禮小聲說道:“他們走了。”
“嗯,去吧。”
嗖嗖兩聲,兩道黑影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他們翻越城牆的動作如蜻蜓點水一般輕盈,眨眼之間就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