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啃咬藤條的狼二正要翻身撕咬狼大,但是一張噴著口水,犬牙粗大鋒利的嘴一口咬住了狼二的脖子。狼二的血順著脖子流淌,它慘叫著掙紮著,而此時蒙義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向上攀爬,他隻能拚命的拽著藤條,並把藤條在自己腰間打了個活結。
峭壁上狼二奮力的掙紮著,被它踹下來的石塊泥土全都落到蒙義的頭上。狼二一邊掙紮一邊嗚嗚的叫著,像是在跟狼大商量著什麼。狼大猶豫了一下低頭看著蒙義,蒙義仰頭看著狼大的雙眼,而峭壁下的黑熊則是仰著頭張開大嘴不停地吼叫。
此時此刻蒙義的生死就在狼大的一念之間,蒙義看見狼大的雙眼一陣閃爍之後突然睜圓,隨後上下顎猛然發力。哢的一聲,狼二的脖頸瞬間被狼大的犬牙洞穿,狼二嘴裏的嗚嗚聲戛然而止,蒙義隻看見狼二的後腿劇烈的抖動了一陣隨即伸的筆直。
狼大猛地甩動腦袋,狼二被狼大甩出了峭壁,像一條破口袋一樣帶著噴湧而出的鮮血墜下峭壁。
哢嚓一聲,狼二正好掉進黑熊張開的大嘴裏,黑熊大嘴一合將狼二一口斷為兩截,隨後黑熊坐在峭壁下麵大吃大嚼,再也不理會峭壁上的蒙義和狼大。
蒙義鬆了一口氣,他正想緩緩氣之後再往上爬,但卻看見狼大張開了嘴死死地咬住了藤條。蒙義的心中憤恨異常,人們常說狼是養不熟的,還有人管狼叫做白眼狼,意思是說狼性凶殘,不通人性,你對它再好它餓極了也會毫不猶豫的吃掉你。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這樣。蒙義用最後的力氣死死扣住岩石,現在隻要不掉下去,隻要不爬上峭壁就是暫時安全的。
蒙義的頭貼著岩壁,伸出舌頭舔著還帶著露珠的苔蘚,他要盡快的恢複體力,有了勁就什麼都不怕了。不經意間蒙義低下頭去看到了腰間的鷹爪飛爪,蒙義的心中瞬間被驚喜充滿。在剛才的戰鬥中,蒙義腰間的絆馬索都已經丟失了,但這一對鷹爪飛爪卻還牢牢地掛在腰間。有了飛爪就好辦了,蒙義可以借助飛爪勾住峭壁上的灌木一點點爬上去,而且可以不用爬到峭壁頂端,也就避免了狼大的威脅。
蒙義伸出手去摘腰間的飛爪,忽然他腰間的藤條猛地一緊,隨後感到一股力量正把他往上拽。蒙義抬起頭來,他看見狼大咬著藤條用盡全力向上拽著。要知道狼大的一條後腿已經瘸了根本用不上力氣,它是僅憑著三條腿支撐著身體再拽蒙義。
兩行淚水奪眶而出,蒙義迅速伸出雙手扒著岩壁奮力向上攀登,狼大的嘴角已經被藤條磨出了鮮血,蒙義隻想盡快的爬上峭壁也想讓狼大減輕一些負擔。
終於,蒙義在狼大的協助下爬上了峭壁,他癱倒在地大口的喘著氣。這麼大的孩子有誰能像蒙義這樣,經曆的幾乎是必死的考驗。要不是蒙義注意鍛煉身體、強壯筋骨怕是早已經死得連骨頭都不剩了。這不是幸運,這是平時的錘煉和豐富的戰鬥經驗相結合的結果。
狼大也是累得不輕,當蒙義剛剛爬上來的時候,狼大也隨即癱倒在地不停地喘著粗氣。這個時候雙方都處在極度疲憊的狀態,不論是哪一方此時突然動手,都能輕易的將對方置於死地。但是無論是蒙義還是狼大都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靠在一起緩解著身上的疲憊。
“兄弟,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蒙義伸出血肉模糊的小手拍著狼大的爪子說了這句話,盡管這句話說的是狼也聽不懂人也聽不明白,但蒙義卻把心中的意思表達出來了。狼大低頭舔了舔蒙義的小手,蒙義用頭輕輕撞了一下狼大,狼大竟然裂開了嘴。
嗷~~~,嗷~~~~。
慘叫聲傳來,狼大和蒙義轉過頭來一看禁不住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