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去了。”
“好一個登徒浪子,見異思遷!”
“……”
話沒兩句,氣氛即惡…
坐在夏侯右手邊的白繡,仿佛等夏尋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夏尋剛把話出,白繡立馬翻臉,狠狠一拍桌子,圓瞪著兩眼珠子,惡狠狠地斥道:“這人呀,就是這麼犯賤,吃著碗裏的還看著兜裏的。瞿隴山下有百裏家花待開,竟然還不知足。不知足也罷,居然還長途跋涉地跑到外頭偷偷摘那臭不要臉的野花。你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呀?”
“李白繡,你含沙射影在誰呢?”
唐糖本就在回路上憋著一肚子鬱悶,現經白繡這麼一,頓時火氣就衝上腦門了。
白繡毫不退讓,轉眼盯著唐糖便咧嘴狠道:“我就你咋滴?不要臉的賤人,整淨顧著勾引別家的男人,你是餓鬼投胎,上輩子沒吃夠吧?賤貨!”
“你混帳!”
“啜!”
“嗙!”
“誒誒誒,你幹嘛呢?”
“有話好好,你幹嘛動手打人呀?”
“我打的不是人,是狗!”
“你敢罵我是狗?”
“我罵你咋滴?”
“啜!”
“嗙!”
“嗙噹噹…”
“啪!”
俗話的好,兩個女人一場戲。
唐糖和白繡自打相識的那起就不對眼。而現在白繡更是把夏尋背叛芍藥的怨氣,全都發泄到了唐糖的身上。兩人話沒兩句就破口大罵,懟上興頭更直接擰起桌上的碗筷就朝著對方當頭砸去。乒乒乓乓,滿地開花,好好的一桌子飯菜,轉眼間就被這兩女人砸成了稀爛。滿桌子人避之不及,皆被灑上一身油膩膩的菜汁,狼狽不堪。
唐川、羅訣等人紛紛阻止,但亦無補於事。周遭旁人紛紛側目,遙遙看戲。最終,夏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狠狠大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斥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
一聲暴喝,如火噴張。
白繡和唐糖這才憤憤不平地停下手來。
待片刻,夏尋忍住火氣緩下聲息,朝白繡勸道:“你別再罵了,這事我晚些會給芍藥法。如果你真為我和芍藥著想,便不要再添油加醋。這到底,也隻是我的私事,你莫管太寬。”
“嗬…”
“得可真大義凜然呀。”
白繡蔑笑一聲,不以為然:“你若不虧心哪怕我添油加醋?我雖外人,但芍藥是我同門。我可不想眼睜睜看著那傻妮子,被你的虛情假意騙得團團轉。哼!”話罷,白繡雙手抱懷,哼一聲轉過頭去。
夏尋能理解白繡和芍藥的同門情切,故不敢再多狡辯,免得自己難堪。夏尋略有愧疚地看向身旁的唐糖,低聲勸道:“這事你就忍忍吧,當給我個麵子,可否?”
“誒…”
深吸一氣,緩下怒意。
唐糖是曉得這事夏尋為難,奈何白繡那嘴巴實在太毒,唐糖是咽不下那口氣啊。可夏尋當著這麼多人麵低聲下氣地求來,唐糖縱使惱火也隻得重拿輕放息事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