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絕密敗露(2 / 2)

對於夏尋和唐糖的事情,墨閑隻字不問,就像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事實上墨閑是什麼都知道,隻是之無畏罷。

三人禦馬同行,氣氛略微尷尬,夏尋不得已找來話題,清淡問道:“師兄,你這打哪來的?”

墨閑冷道:“西倉道。”

“額,西倉道…”

夏尋想了想,略帶玩味地責備道:“西倉道距此兩千餘裏,近不近,遠也不遠,隻是你也來得太遲些咯?”

“我已經盡力。”

墨閑冷冷瞟眼禦馬於夏尋身側的唐糖,再道:“來路每百裏,便有人提前預設了陷阱障礙與唐門伏兵,跑馬過不去隻能強闖,我也無能為力。”

“哦?”

夏尋臉色頓時精彩,也瞟眼看去唐糖:“你居然連道上也設伏了?”

“那當然…”

唐糖不以為然地翹起一邊嘴角,得意道:“要對付你,我當然就得十拿九穩才動手呀。若不然打草驚蛇,日後我可再難有今日良機了。”話著,唐糖打眼看去墨閑身上的數道血傷,隨即轉去話風,隱晦的警告道:“墨閑師兄,有些話我本不該。隻是,如今我與夏尋已有夫妻之名,按理也該跟著喊你一聲師兄,所以不該醜話我也就隻好先在前頭了。”

“。”墨閑冷道一字。

唐糖再道:“你乃金剛之軀,不敗不死不滅,不懼刀槍,我都曉得。但我唐糖可也不是好欺負的,你若再敢壞我與夫君之私事,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哦。”

墨閑不置可否冷應一字。

墨閑的俊冷,讓唐糖看著就不舒服。隻是正當她要開口之時,一線隱藏於深處幾乎就要被忽略的端倪,忽然飄過了她的眼眸…

“對了,你剛你是打哪裏來?”

“西倉道。”

得此答複,唐糖莫名地就感覺得有些心慌,急忙再問道:“西倉道距此足有兩千餘裏,如此遙遠的距離,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

墨閑沒再答話,而是稍稍詢視去夏尋一眼。

夏尋默默搖頭,似有難言之隱,隱晦至深,不可言明。墨閑隨即會意,決然閉上嘴巴…

兩人的動作必然逃不過唐糖的眼睛。

聰明如斯的她,瞬間就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墨閑冷淡是本性使然,而夏尋沉默則是心有糾葛。無形之中,便使得唐糖不禁散發去無數聯想,將許多曾被她忽略的細事情,先後連線成麵。

墨閑與墨言—墨言與純陽—純陽與誅仙—誅仙與鬼謀—鬼謀與夏尋—夏尋與下—下與殺局。

細思恐極,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逐漸變得理所當然,而且緊密相連。隱隱之中,唐糖發現自己好像不經意間打開了一個封塵了二十年的盒子,盒子裏藏著一個足以震驚下的秘密!

可是她萬般不敢相信啊…

因為,這個秘密太可怕了。

比餘悠然的那個預言,更讓她惶恐百倍。

心感徹寒,唐糖也沒再有話,但並非她不想認證自己的猜測。而是,夏尋已經提前一步閉上了眼睛。

他不想…

事實顯然,夏尋肯定知道,某些不該讓唐糖知道的事情,她已經知道。唐糖的智慧並不在夏尋之下,既然已經被她察覺到問題關鍵要害,那任何掩飾都已然徒勞。

所以,夏尋才選擇最直接的回避。

“駕…”

看著突然閉口無言的兩人,唐糖的手心不由自主地滲出虛汗。

駿馬奔跑於山野,規律而煩悶。

如果明明知道故事的結局,或者選擇出來,或者裝作不知道,萬不要欲言又止。有時候留給別人的傷害,選擇沉默比選擇坦白要苦多了。夏尋此時的選擇,毫無疑問是錯誤。

性情直爽的女子,往往遇到問題時她們的思維首先會選擇解決,而非回避。唐糖的智慧非尋常人可比,夏尋的沉默隻會讓她用盡辦法去尋找真相。

況且,這個真相已經瞞不住…

問題的答案還如此驚世駭俗?

若道出必定寰宇震驚。

人活著,許多時候都是矛盾的。或者幸福本就是虛妄,它隻存在於追求幸福的過程中,在所謂的終點是看不到幸福的,因為它不存在,存在的恐怕僅僅隻有那段過往。而人生隻有一次,無論是活著,還是逃離或是去愛,相執遠方的未知機會永遠隻有一次,捕捉當下的真實,留下永恒的軌跡,或許並非絢爛無比的事情,但絕對值得任何人去奮力一搏。

畢竟人生隻有一次…

唐糖就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