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狐疑地稍稍側目,但見唐糖滿臉期待的模樣,當即又狠不下心來出事實。故掂量去好片刻,他最終還是覺得不能把話得太過於直接,免得傷人自尊還害人害己。夏尋便半真半假地委婉道:“你們都很好,可謂各有千秋。”
“嘻嘻…”
忐忑隨話消融,手再顯溫柔。
唐糖是挺滿意夏尋的回答,俏皮的臉蛋掀起一抹皎潔的微笑,手拿著毛巾重新幫著青絲長發擦去水跡:“我覺得芍藥肯定沒我好。”
“額,為何這麼?”
“你為她在問灑下漫金雨,與她定下婚約,也不見得她陪你赴京國考。而你那般欺負我,倒過頭來,我還心甘情願舍下臉麵容你輕薄。你,她哪裏有我好?”
“嗬嗬…”
醋意稍濃,夏尋有些莫名其妙卻也聽得好笑,便解釋道:“她不陪我赴京是有苦衷的。而且我也隻是忍不住看了你幾眼,嚴格來還算不上輕薄吧?”
“你就賣乖吧,色狼。”
唐糖嘟起嘴,忍不住竊喜卻硬是要裝作生氣,羞答答地輕道:“若看幾眼不算輕薄,那你現在摸我了這麼久,清白都給你摸沒了,難道還不算輕薄麼?”
輕提起唐糖酥軟的腳掌,再用手掌握著玉珠般的圓潤腳趾,溫柔地逐個按捏。夏尋不以為然的同時,略帶痞味道:“那你就強詞奪理咯。這腳丫可是你讓我洗的,我是逼不得已才上你的賊船,這算哪門子輕薄?”
“上賊船…”
見得痞色,唐糖羞澀更甚三分。
她以為這是夏尋含蓄釋放的一縷靈犀。
沉默片刻,俏皮一笑,隨之她便做出了一個更為大膽的動作。但見唐糖輕輕俯身靠近夏尋的身體,羞紅的臉蛋兒幾乎貼著夏尋的臉頰,挑逗輕問道:“既然不樂意,你幹嘛還抓著我的腳不放呀?”
“……”
柔風拂臉過,清秀的臉頰霎時緋紅一片。
在這麼一瞬間,夏尋的身體仿佛被浸泡下了滾燙的溫泉,酥軟無力且全身感官恰似冰霜在極度炙熱中迅速消融。而他心中更宛如有一頭困籠的野獸,正在發狂咆哮!
那頭野獸,名叫衝動…
“咕嚕…”
口幹舌燥,心癢難撓。
如萬蟻噬心欲生忘死。
夏尋生硬咽下一口涎水,難以言語。
而此時此間所暗生的情愫,已被微妙的氣氛醞釀至最後時刻,隻要花瓣迎陽破繭便能燦爛綻放。即便夏尋無話,唐糖也能感受到他的變化,那是花與蝶的互相牽引。
打鐵需趁熱,花開便須摘。
姑娘雖未曾經人事,但道理還是懂得的。她沒多等,柔潤嘴唇隱隱就貼上清秀的臉頰,更溫柔地挑逗羞羞續道:“不該看的,你看了。不該摸的,你也摸了。我一姑娘家的清白可全被你毀了呀,你若不認賬,那我該如何是好呀?”
“我…我…我…”
口齒不清,雙唇顫抖。
一個我字夏尋去了半,仍無下文。
事情發展到這一刻,他即便情商再低也都知道唐糖的心意了。可*早已攻心,尤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是真控製不了自己的衝動呀。清澈的眼睛,淨是矛盾的茫然。夏尋看著掌握手間的酥軟腳,五指不由得顫顫抖抖。感覺是想放手卻也舍不得放手。
波…
而就在夏尋猶豫不決之時,唐糖則完全放棄了她該有的矜持。柔潤的嘴唇,突然貼上夏尋的臉龐,手溫柔拿過顫抖在自己腳上的大手,再將其悄悄放到自己纖細的*上…
兩眼驚愕,全是茫然。
夏尋此時的腦子再次呈現一片空白,但他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又或者,他心中那抹最原始的邪念已經將他的四肢牢牢控製,容不得他反抗分毫。而衝動更在告訴他:兄弟,該瀟灑便就瀟灑吧。
“我什麼呀?”
“我…我…覺得…”
“覺得什麼?”
“覺…覺得,那…那不算輕…輕薄吧。”
“……”
話語斷續,內容已蒼白。
唐糖則截然相反,明亮的眼眸子裏逐漸孕生出絲絲嫵媚,她看著夏尋,幽幽問道:“那…你想怎麼樣才算是輕薄呢?”
“我…”
夏尋顫顫轉過頭,本還有話要,隻是當四目相對,看得緊貼在自己筆尖前,精致且嫵媚的眼眸與麵容時,他啥話都不出口了。
而就在這時…
夏尋的噩耗之門終於被唐糖打開了。
“莎…”在迷離且炙熱的氣氛中,腰間的手牽引著大手,順著少女裹身絲袍的優美弧線,緩緩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