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謊。”
唐糖強行忍著難受的痛感,提起一抹得意的笑色,艱難問道:“那我是贏你了?”
“是的,你贏了。”
“你要做我的洗腳婢。”
“額…”
唐糖死都急著要夏尋當自己洗腳婢的這個賭注,夏尋臉色頓時變得難堪,但看唐糖那期望與痛苦並存的神色,夏尋實在不出硬話來。隻好無奈點點頭:“是的,做你的洗腳婢。現在能吃解藥了吧?”
“嗬嗬…”
笑出聲,如銀鈴。
唐糖臉蛋上的痛楚隨之緩緩化散,開出煞白的花兒。
“我終於贏了。”
“啪~”
隨著痛楚之色化散,花開綻放。
話出口,唐糖淚汪汪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翻起了魚肚白。整個人仿佛在瞬間被抽幹力氣,像根木棍子般直愣愣地就一頭倒了下去。幸好夏尋坐得近,及時將她一手攔腰抱住,才沒容得她跌倒在地。而就在夏尋抱住唐糖的刹那,他的手掌便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唐糖下裝的裙擺,當下他便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掌已然濕潤。很顯然,唐糖的精神已經被肚子那翻山倒海折磨得崩潰,如今暈厥,身體機能全數放鬆也就沒有了抵抗力,滔滔洪水衝破河堤,崩堤了…
唐糖昏過去。
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大河缺堤,奔湧千裏且不可言訴的腥臭,從那唐糖可愛的裙擺裏撲鼻散出。此間場景尷尬就是必然的,畢竟這事放任何人身上都不光彩。幸好唐糖已經昏迷,而且夏尋很適宜地一手將桌上的台布掀下,再將她的裙擺遮掩起來。隻不過,即便夏尋不這麼做,其實場間的人也絲毫尷尬不起來。
因為…
“咦?”
“那是什麼?”
正當唐糖倒下被夏尋抱住的一刻,她坐著的那張凳子便顯露出了真實的模樣。
所有人看之一眼,心兒一下子就被繃緊了起來…
隨眼看,但見凳子之上濕漉漉一片,連接著地麵仍不止滴落粘稠的液體。沒有所謂的黃白之物,卻是一片猩紅!連凳子下放的位置也全是猩紅的血!
“靠!怎麼會有血?!”
“夏尋,你下的不是瀉藥嗎!?”
“白繡、舞蘭,趕緊帶她進房間檢查!”
眾人見血皆驚駭,唐川即刻暴露。夏尋頓時也被嚇得傻眼了,但一愣之後便瞬間清醒。他趕緊將唐糖交到唐川手上,並喚來白繡、舞蘭讓她們帶人入屋檢查。
事情急轉,猝不及防,滿堂呱噪。
“怎麼會流血呀?不可能呀。”
“夏尋你最好把事情清楚!不然我可跟你拚命了!”
“你別急容我想想…”
“阿尋,你是不是下錯藥了呀?”
“難道她懷孕了?”
“你他娘才懷孕!”
“……”
唐川抱著唐糖,眾人一路跑…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明。
毫無疑問,夏尋是輸了。雖然勝敗隻是兒戲,可沒人想到,今夜的趣事竟成為噩耗。
夏尋輸的不僅僅隻是一場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