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是毒哪裏有這般試的?”
“若真有毒我們早就得死翹翹咯。”
“有毒沒毒我不知道,但再吃我肯定得撐死!”
“我看你們就別浪費時間了,這定是那夏尋唬人的招數。可知道,他最喜歡就是虛張聲勢的。他不敢領人攻山,就隻能用這下三濫的手段,把我們嚇得惶惶不可終日。我們就別在這疑神疑鬼的啦…”
“……”
前人開頭,場間考生紛紛訴苦。
幾名唐門弟子也是很無奈,這些人的食量已經到了極限,若繼續吃下去,肯定沒事都能吃出事來。幾名唐門弟子不敢私自定奪,隻好把目光求助去唐川。唐川早就留意到這裏動靜,敷衍地擺擺手:“不吃就不吃吧。你們先回去睡覺歇息,若感不適定要記得及時上報。”
“謝川哥不殺之恩哇…”
“快走。”
幾桌考生聞言,頓時如蒙大赦,恭維兩句趕緊起身離開座位,便撒腿就跑。看模樣,這頓飯恐怕是他們這輩子吃得最痛苦的一頓了吧。唐川無奈苦笑,他基本已經可以斷言,夏尋肯定沒在糧草酒肉裏下毒。畢竟毒素再少也有個量,在如此海吃的情況下,毒素仍不能被人體吸收的,那毒再厲害也有個限度,恐怕還比不過一場風寒了。
唰…
唐川隨手把銀針心收歸竹筒,再看向不遠處忙忙碌碌的唐糖:“糖別試了,飯菜裏根本沒毒,你再試也隻是白費功夫。”
唐糖或許也和唐川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她沒有搭理唐川,而是呆愣楞地思想片刻,拿著銀針悄然走到前桌…
“唰。”
突然,唐糖冷不丁地纖手化殘影,迅速朝一名正吃的津津有味地漢子腰腹刺下一針!
“我靠!你幹嘛!”
“……”
突然被紮針,漢子猛然乍起。
唐糖全然不加理會,提起手中銀針迎著光影細看去。遂嬌眉微皺,疑色更甚,嘀咕道:“奇怪了,怎麼也沒毒呀。”
被紮針的漢子很沒脾氣,大手一揮重新坐下身子:“你要施針能否提起一聲,人嚇人嚇死人啊。沒毒就沒毒嘛,你別老疑神疑鬼的了。輸了大不了就認個低威,又不會少你塊肉。”
“……”
唐糖依舊沒理會忿忿不平的話者,她順手把銀針遞給唐川,問道:“枯木林有什麼動靜沒?”
“沒有。”
唐川搖搖頭:“他們全睡了,連個守夜的人都沒留。”
“奇怪…太奇怪了…”
唐糖思慮得入神,走過兩步來到一空位坐下,一手糾結地扶上額頭,一手隨意從桌上撕下片牛肉吃到嘴裏…
“瞿隴的命脈在於糧食,所以夏尋的手段肯定就埋伏在糧食裏。他他在糧食裏下了毒,那肯定就下毒了的,可為何我們查不出來呢?如果不是用毒,那他還有何倚靠可以一舉攻取瞿隴呀?難道真想等安塔山的人馬到來再行攻伐?可這明明不是他的初衷呀,他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