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隨風一巴打開樞院長的手,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眼看著窗,切齒道:“老二,你給我放尊重些。該的我已經了,不該你們知道的你們也知道了。別的東西,你們休想再從我這裏套得。”
樞院長更怒不可泄:“好你個香巴巴,這些年老子沒揍你是身癢癢了對吧?好呀!呂隨風,那今老子就拿你來練手!你們都給我起開!”話著,樞院長大力一手鉗住呂隨風的手腕,就把他整個人從凳子上給扯了起來,作勢就要往屋外拖去…
“誒誒誒,二哥有好好,別動手呀。”
“滾你嘛蛋的!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嘖,你被這麼衝動…”
陳隨心見樞院長是要動真格了,趕緊走起兩步攔開雙手擋在門口:“老二,咱都是同門師兄弟,有啥話不能好好嘛。現在都已經亂成麻花了,你就別老是這爆炸性子成不?”
“哼!”
樞院長絲毫不留情麵,一手拽著呂隨風的手臂,一手指著他的鼻子怒喝道:“就因為事情已經夠亂的了,所以我才要動真格!你看他這吊兒郎當的,像是有話好好的樣子麼!今我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看得樞院長這路不通,為免事情惡化,陳隨心急忙轉眼看去呂隨風,懇求般道:“誒…老八,你也是的。你將墨言藏了二十年也罷,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把事情給藏著掖著?陰陽重逢,誅仙重鑄,師尊必將涅磐歸來。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呀。師尊這些年到底去了哪裏,現在狀況如何,你倒是給我們透個底呀!京都乃龍潭虎穴,若無後手幫襯,夏尋、墨閑必難逃一死的呀!”
“……”
呂隨風牙關咬得比問上的芍藥姑娘可要緊多了,直接心虛地把眼看去一旁,硬聲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對,不知道。”
“哼!”
李清風提起拂塵指在呂隨風的胸口,冷道:“做人,他娘的要憑娘心話。你好好問問自己的良心,到底知不知道。年前仙行派人來探劍,你死咬牙關處處退讓。夏尋的事情,你一瞞再瞞。這些,我都罷了。師尊將你從臭水溝裏撿回仙行養大成人,傳你武藝道數,恩同父母。他一蒼發老人孤苦在外隱世二十載,我等做徒弟的何以心安?你又何以心安?而今他將歸來,必舉世皆敵,我們若不能有所作為,還有何臉麵活於世上!?”
至肺腑,呂隨風臉色慚愧難當,但仍舊緊咬牙關:“你們別逼我,我真不能。”
“為何不能?”陳隨心問:“你知道師尊在哪裏對不對?”
“總之就是不能,你打死我也不會。”
“這到底為什麼!?”
“陰陽已經重逢,誅仙隨時有可能重鑄,現在還有什麼不能的!?”
呂隨風掃眼眾人,臉色隨之決然:“我若,就會泄露機徒生變數。現在離師尊歸來僅差最後一步,不能有任何差遲。你們別逼我了!”
“差哪一步?”
“不能。”
“那我就打你!”
“來啊!”
“啪!”
“靠!你真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