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這是啥情況呀?”
“咱們被埋伏了。”
“被埋伏了?真有人呀?”
“有。”
夏尋點點頭,肯定答道:“而且不少。”
“多少?”
“千人。”
“不止。”
“哦?”
夏尋話剛,和尚便抬起頭來否認了夏尋的法。
“還有更多的人在山的那頭。”
“……”
不可自信,雷猛等人再次放眼前望,荒野之中依舊空空如也。
夏侯這下子可就更下沒搞懂情況了,追問道:“那人呢?他們都藏在哪裏了?”
“沒藏起來。“
夏尋意味深遠地提起眼眸看著正前方,驚愕的神色逐漸重新化為從容不迫。
他沒問和尚山那頭還有多少人,因為那肯定很多很多人…
夏尋道:“他們就在我們眼前,隻是他們能看到我們,而我們卻看不到它們罷。”
“我們為什麼看不到?”
“師傅了,是幻象。”
夏尋擺擺手示意莫要再問:“都別問了,就按我的去做吧。”
“……”
夏侯、雷猛等人再次深深打量去前方。
無論他們怎麼看,山是山,花是花,石頭還是石頭,根本看出半點幻象的痕跡。
雖心中有疑雲重重但也沒人再有言語,遂四散開去與眾人一塊在周圍撿來枯枝枯葉,就地忙活著搭起篝火。
“莎…”
樹欲靜而風不止。
剛將猛虎驅,群狼又下山。
此時此刻夏尋的心情和他從容的態度截然相反。
糾結苦惱,煩躁難耐,都是對那浪浪不止重重迭起的事端深感厭倦。百十息先前他還盤算著,自己接下來安歇的日子是該釣魚還是該捕鳥快活打發,但眨眼之間那可惡命運卻又將他推到了舞台的風口浪尖,使得他都恨不得仰長嘯,暴罵一句“我幹你娘的!”
“哎…”
事已至此,禍事無法避免。
無奈長歎一聲,夏尋指了指附近稍微平坦的草坪地,朝賈豪仁道:“豪仁,幫我把席子鋪這兒,我累了想睡一會。”
“誒,好捏。”
賈豪仁不知道夏尋肚子裏打的啥主意,但也沒多問直接就應下,從包裹裏拿出張折疊整齊的涼席,就著夏尋所指之處鋪下。
夏尋再打眼看去周遭正忙活著生火的北人與考生,放下一絲無奈,淡淡道:“待會你們吃飽喝足便睡吧,那頭的人膽得跟兔子似的,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攻來。我歇息個把時辰,藥送來了就讓獨少處理吧,沒別的事情別喊我,我真累了。”
“好,你睡吧。”
話罷,獨少應道。
夏尋朝著前方遠處空無一人的蠑螈澤挑釁般擺擺手,接著便就著賈豪仁鋪好的涼席躺下睡去了。
舉止從容,恰似踏青遊人隨意的歇腳,使人看不出有絲毫的裝作。
令人發指…
“……”
就在夏尋睡下後不久。
遠處…
一派寂然空無一人的蠑螈山嶺中,微微有些碎語聲響…
“被發現了?”
“很顯然。”
“那他這是在幹嘛?”
“戲弄。”
“他算準了我伺機埋伏不敢貿然強攻,故將計就計補充體力,使我投鼠忌器。”
“原來又是在唬人,那咱們就趁機攻他一輪憋?”
“不,讓他睡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