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殺人…
墨言出手也是相當有講究,她剛剛之所以能殺得那麼輕鬆,完全是因為她挑的是那一眼掃過最弱的幾位考生。修為身手皆與自己有巨大差距,但一劍出殺十二人的震撼效果,卻遠比殺的是什麼人更加讓人心驚。
“放肆!你竟敢…”
“噌!”
劍出驚鴻,血染當場。
魏嚴已然知道自己中計了。
地為擂讓得困獸出籠,再無忌憚。餘悠然喝令破擂,其實要的就是他這一句話。墨言一劍殺掉十二人就是在狠狠打他的臉。堂堂武試主官被考生當中設套,這簡直就是恥辱。魏嚴頓時暴怒,可是他話才開口,墨言卻根本不給他把完的機會。
“噌”的一聲,寒光再閃。
銀龍再次入海,滄海再次翻騰!
“唰!”
“啊…”
這回,雖然圍觀的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奈何墨言的劍實在太快。而且她選的位置也還是最孱弱的幾位考生所在地。隻見一道雪白的影子飛梭其中,如鬼魅幽魂,非一等一的啟高手絕不可能跟得上她的劍速!
滿堂驚呼,群生煞白臉…
一道破風,數聲呐喊,依舊還是一息不到,墨言再次由人潮掠出,站回到原位。銀龍平舉,劍指武官魏嚴,再冷聲問道:“你服不服?”
“噗噗!”
“啊!我的手,啊…”
話聲落,西南側的人潮深處再次噴張起十數道血柱,鮮紅隨之染紅一隅,除此之外人潮中還傳來了一陣慘絕人寰之撕叫聲。
這時人們終於慌了…
慘叫之人名何費,是少有名氣的刀修俊傑,衝境中期的修為讓他輕易通過十場武考初試。然而如今卻在一個照麵之下,就便被墨言給廢了手臂。人們這才開始意識到,墨言的劍根本不是他們能夠阻擋的,而且這把劍根本不會顧及你是什麼身份,有仇沒仇,她就是想殺人而已!
“啊靠!”
“瘋子,全是瘋子!”
“快跑!他們全是瘋子!”
“讓開啊…”
劇變頃刻使得局麵反轉崩潰…
靠前的人急忙轉身後退,後頭的人趕緊遠遠走開,前人推後人,後人踩後人,中間的人全擠在一塊進退不得,麵對死亡的恐懼場麵頓時遭亂。眼看著一場傾世大考演變成如今狼狽狀況,作為主考官的魏嚴又哪裏還能忍啊?
他再顧不得所謂的規矩,大刀橫揮,暴喝一聲:“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喲喲…”
看著機會來了,夏侯非常識時地趁勢走出一步狠聲喝問道:“地為擂,可是你自己的。你身為考官,感情自己定的規矩轉眼就能反口食言?!”
“哼!”
魏嚴惱羞成怒,哪裏還能管那麼多?
直接橫刀指向夏侯,暴怒喝道:“把這幾個人也給我一同拿下!膽敢反抗者殺勿論!”
“噌噌噌!”
“嗬嗬,爺爺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令喝下,魏嚴身後兩悍將、百十軍士同時祭刀縱身掠出!見得大唐官府發難,夏侯、雷猛頓時精神,所謂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們要的便是官府不講道理呀!
“哼!不要臉的東西!”
“兄弟們給我弄死這幫狗崽子!”
“噌!”
“嗷!”
數聲暴喝,戾氣盡顯。
龍象虛影憑空閃現,百獸虛影相繼升騰。在夏侯和雷猛的招呼下,圍在周遭的數百北人皆握拳暴起,仰長嘯,頃刻化作虎狼之勢朝著百數禦林官軍暴踏衝出!而墨言則更直接,繡花帆鞋踮地輕踩,纖手挽袖蓄三尺銀龍,直接劍指魏嚴疾掠!
“殺!”
“嗷…”
“手下留情,不要殺人!”
劇變瞬間成巨變,局麵徹底崩潰。
銀龍出海,猛虎下山,一場血戰當即展開。
北人凶悍向來最受不了屈辱,連日忍讓早已把他們憋瘋,如今難得有一個放肆的機會他們又哪能罷休?故,夏尋告誡必然徒勞。兩軍相交,數百北人對百數禦林似惡狼搏兔,又哪能聽得進夏尋的話?蓄勢的一拳一腳都飽含怒火與力量,是絕無留手可言!
“嗷!”
“給我死!”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