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嗬笑著擺手解釋道:“沒沒沒…隻是覺得你厲害而已,佩服佩服。”
白繡俏嘴道:“嗬,你別光顧著佩服,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監考我來擺平,題目你得幫我擺平,要入不了三甲我可惟你是問哦。”
“虛!你話聲點呀。”
“哦,對哦。”
“哎,邊走邊吧。”
“……”
一行五人遂走入山門。
夏尋白繡鬼鬼祟祟邊走邊念念叨叨,像商量著某些早有約定的壞心思。旁人耳尖,但也隻聽得前麵幾句漏嘴之言,後頭的就啥也聽不清楚了。對於山門口的對聯,夏尋始終看都沒看一眼,就像完全不關他事兒一般,一腳就跨了過去。
五人隨人潮上行,登上長長的石階…
此時的翰林院的廣場已然人山人海。
方圓數裏被打掃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每七尺置一閣,放案台木椅,筆墨紙硯,閣四周皆架有四尺屏風,掛著搖鈴一隻,還貼著張寫有姓名的紙條。人若入座其中,就像坐在了箱子裏,前後左右皆被屏風遮擋視線,唯上方可見。而且廣場之內每隔百丈便設一高椅,監考官員若做坐在上頭,一眼便可盡觀方圓,常人想作弊那基本是沒可能的。
當然,那隻是常人…
並不包括非常之人。
夏尋一行五人悠悠緩緩地來到翰林院廣場邊緣一隅高處便停下了步子,靜俯看著來來往往或已入座閣中的考生,鬼鬼祟祟,嘀嘀咕咕。
而此時,廣場之中,許多翰林學府的學子已經入座,因為子門生沒有所謂名額限製的緣故,所以隻要是翰林院弟子,今幾乎全都來了。偌大一個考場,生生被他們占據了兩成。而其次是純陽宮的道人,作為下道首,純陽宮的枝莖幾乎散步大唐每一個城池,一觀兩名額加一塊那也是一個不的數字,故此他們占了近一成。剩下的七成則多為空位,許多人都像夏尋他們一般候在一旁,另可無事閑聊亦遲遲不肯入座。或許,是人生地不熟的緣故吧…
“座位可安排妥當了?”夏尋低聲問道。
“放心吧,早安排好了。”白繡抬手指向廣場南側幾閣空位,續道:“就那裏,第三陣二列七十六排,你在我左手,悟空師傅右手,舞藤舞蘭居前後。”
夏尋隨白繡所指遠眺,隻是乍看之下他卻發現了個熟人。白衣白袍,白笠白紗,無需走近觀之即冷,此人便餘悠然。她就坐在白繡手指的位置前一閣。
“你怎麼把我放在她後頭?”夏尋問。
白繡調皮地做了個鬼臉:“這不好麼?我都給你打聽過了,她修為比你還不堪。這回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待你幫我擺平了卷子,順手也把她的卷子給擺平咯,我看他還敢不敢得瑟。”
“額…”
食指尷尬摸上鼻梁,稍稍尋思。
白繡雖然調皮,但這也讓得夏尋看到了她對朋友的義氣,更真切地看到了一絲她身後的能量。國考公正嚴明,舉世矚目,但白繡身後那位大人物,卻能兒戲般撥弄其中規矩,這份能量可不是後宮可有的。或許,世人都把她看得太了吧。
思片刻,夏尋道:“罷了,我幫你擺卷子已非君子所為,若我還去擺她的卷子,那可就真成人了。咱就安安心心做咱們的事情吧。”
白繡奇怪不解地眨眨眼:“難道你不想報仇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