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芍藥也是深感無力…
但無力也罷,不至於無趣便好。
反正南域局勢目前是一片大好,除了前些日夏淵去了趟洛陽城見了舞家那個女人後,變得神神秘秘的以外,估計著在夏尋國考回來之前,他還整不出幺蛾子來。平日裏陪陪老人家叨叨,教教西瓜識字念書,再出去探探夏淵口風,芍藥姑娘的日子也過得安逸。
閑暇之餘,她還能呆在閨房裏寫下幾封羞答答的信,係在那隻下無雙的青鳥的爪子上,讓它化青虹北飛,給兩位相隔數千萬裏的情人兒搭上一座近在咫尺的鵲橋。甜甜蜜蜜的,那便挺好。反正鳥兒飛得快,一息千百裏,最開始幾日一個來回也用不著半刻時長,宛如咫尺相見。所以,姑娘家的相思之苦,也就不怎麼苦了。若非要苦,隻能苦了那送信的青鳥咯。短短月餘時間,它為這對情侶所送出的書信,那是比它這輩子所送書信加起來的總和都要多。幸好鳥兒不會人話,也幸好這隻是情侶間的私事,再無旁人知道。否則呀,若讓世人知道,這兩殺的人兒,居然在用一隻連大*機處都夢寐以求的千鳥為他們奔波情書,這必然又得掀起一陣義憤填膺的口誅筆伐!再不濟也會丟下一句酸丟丟的話:城裏人,真會耍!
嗬嗬,隻是會玩耍的,哪隻有城裏人?
春去夏來,炎炎烈日。
靜水如常,波瀾不驚。
潛伏在水底的暗流,如曇花一現,一現即逝,又沉入了水底。
站在南域河邊觀水度勢的人,似乎冥冥之中嗅到了什麼味兒,顯得非常謹慎。直到京都開考日期的臨近,南域各大勢力方才陸續公布自家赴京趕考的名單,而且公布得遮掩,若非公家派衙役上門入冊,他們恐怕還有不打算往外。
所謂,十年精煉磨一劍,寒窗苦讀望金榜,誰不想一戰成名,光耀門庭?
舉世大考,任何勢力都不例外,隻能有兩人名額,這無疑是殘酷的。但能從各自門府數千人中脫穎而出者,無疑都是年輕一輩中精英嬌子。各大勢力皆有藏鋒之心,可以理解。
隻是,若從數日前官府新貼的國考官榜名單上看,這些院府勢力…
哪裏隻是藏鋒呀?
濟陽高氏一族-高桔,絕刀-銘絡崖,海歸流-樂耿,鐵扇門-方千羽等等,被寫在數丈官榜之上的,清一色,幾乎全部都是在年輕一輩中如雷貫耳之名號。之所以如雷貫耳,是因為這些人都成名已久。
之所以成名已久,那是因為這些人老呀。
諸如絕刀會的銘絡崖,海歸流的樂耿等人,十年前的國考他們就已經參加過一次,現至少已三十出頭,或赴各地為官、或留院任職,或馳騁江湖,早非院府弟子。不曾想,為了這一屆的國考,南域各大勢力,居然都默契地把上屆老人又重新搬上了台麵。隻能,他們這鋒藏得真夠不要臉。
至於為何如此,按照安陽城某位院府執掌的原話是:風聲緊呼,被大勢逼的呀!你不想想這屆國考啥背景,啥形勢,去的都是些啥子人喲?連純陽宮的瘋婆子都赴京了。若我們真派些毛頭子過去,進不進得了長安城都難,你還想他們活著回來吶?罷了,派兩老人去至少能討個出其不備,運氣好些,再搏個三甲也是有機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