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的展,也確實如此…
敘舊敘舊,無舊如何敘,無敘又如何來陳年往事?
這不…自方信坐下石凳以後,此間兩人的酒就沒停過,從午時一直喝到了現在的日落時候,還沒喝完。但,真正敘舊的話,方信卻是一句都沒出口來。
或許是當年那破舊事,他實在是不願意回憶了吧。畢竟,那真的很丟人…
不得…不得…
而夏淵,起初他還會拿出那囂張的痞子脾性,去損落方信一番。誰知道,這方信卻擺出一副石佛模樣,板著一副臭臉,隻顧著獨自喝悶酒,對夏淵的冷嘲熱諷是愛搭不理。到最後,夏淵是生生被他這悶葫蘆,給整沒脾氣了。
但,夏淵卻並未就此甩手而去。反而是平下心來,帶著濃濃的玩味,陪著方信一口接著一口地,悶去一個個酒壺子…
就這樣,此間無趣的氣氛,整整維持了一個下午。在這期間,誰也沒和對方,上過一句完整的話語。唯空蕩蕩的酒壺子,仍隨意扔去了一地,呯叮嗙啷碎響數個時辰。給人感覺,就好象對飲中的兩人,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開口出正題,而非喝酒而喝酒…
這,倒有些意思…
因為,這是精神上的較量,也可以稱之為倔強。
但…
這有用嗎?勝敗在方信踏入七星院一刻,其實已經可以確定了。就好象今早,夏尋在經樓與曹閣主的話語爭鋒一般,在事實麵前,縱然你心有不甘千萬,那倔強高昂的頭顱又能承受有多少力量,值幾枚銅板?
敗,是必然的。
“咕嚕嚕…”
“乓當…”
日,即落…
鴉雀東飛,片片把家還。
一口悶灌,盡飲一壺,隨手把酒壺子往地上一扔。再從石桌底下拿起一壺新酒,擺到桌上…
“你們有把握嗎?”
方信完全沒有鋪墊,執起袖子,抹一把嘴角上餘留的酒漣,就這麼生硬地,拋出一個沒有前文,沒有後續的問題來,突兀非常…
“嗬嗬…”
痞聲一笑,
夏淵沒覺得奇怪,似乎他一直等待的,就是方信的這個問題。
“乓當…”
同樣一口喝完壺子酒水,隨手一扔,碎一地。爾後,夏淵便帶著濃濃地玩味反問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在你來之前,金不換來找過我。”方信沒有多少情緒地平淡道。
“……”
不置可否地玩味笑著,夏淵沒有對這句話作出回應。似不屑,也似回之多餘。等了一會後,方信繼續補充道:“他是代表安王來的,來的意圖我想你很清楚。”
“那又如何?”夏淵依舊笑問。
“我不想過去。”方信道。
“與我何關?”夏淵不留情麵地再問。
“你隻要點頭。以後,我跟你混。”
“……”
方信今日的情緒非常冷淡,麵對夏淵輪番輕蔑,他都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表情變化。現在也一樣,就連投靠的話語,也得直接了當,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直接得,讓早有預料的夏淵,都有些許接受不了咯…
夏淵稍稍收斂痞色,想了想道:“那你的條件是什麼?”
“幫我救洛穎。”方信快答。
“嗬嗬…”夏淵聞言頃刻就笑起了。
“你沒不夠這個資格…”
“這是獨老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