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憋下,止住眼眸子裏的瑩晃,芍藥疑問:“什麼時候?”
外頭的炮仗聲很大了,已經讓竹屋裏頭的人兒,聽不太清楚對方的聲音。
老人無奈道:“你們在廚堂做飯的那個晚上…”
咚!咚!
老人話沒完,一聲撼巨響炸起,整間竹屋就是一抖。而竹屋外,那吵雜了老半的炮仗聲響,也隨之停息了下來。
回鳴聲,幽幽回蕩在廳堂間。灰白色的彌煙,薄薄一層,由窗外飄入。
登山的人,已經到頂了。
“哎…”
長長一歎,老人無奈地道:“站一邊吧。”
門外客已到。芍藥懂得分寸,知道這不是糾纏時候了。點點頭,輕挽著手,走過幾步,安靜地站到了曹閣主的右手側。
待芍藥站好後,老人朝著竹屋的正門,揮了揮衣袖…
衝!
衣袖是輕揮的,但揮起的風可就大了!
風無聲,如重錘。直衝著並不算結實的竹門湧出!
“嗙~”
“啪啪~”
隻見“嗙”的一聲,脆弱的門板,就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般,直接就被踹飛到了外頭,撞倒了一座由金子堆壘出來的金山。
竹屋外,
煙霧彌漫,紅紙飄飄。
“不好辦呐…”
看著被掌風踹裂成了兩半的竹門,夏淵的額頭滲出一些虛汗。夏尋指著自己身上那件讚新的青衫,心問道:“淵叔,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
“嘖…”
沒好氣地瞟一眼,夏淵很快又轉回了痞子的脾性:“算了,淵叔我皮子厚得很,死不了人的。你好好把事情辦妥了就成。”
“吐~”
完,夏淵吐掉嘴上的竹片,繃了繃身後的包裹,便邁開步子,擠進了竹屋。
對,沒錯,是擠進去的。
他那巍峨的身軀,根本就無法正常地走進這的門口,就別他身後還背著個比他更加巨大的包裹了。夏淵在前頭擠,夏尋在後麵推,直把那脆弱的門沿,撐爛了一半,這夏淵方才完全行過了竹門…
看著行來的這道巍峨身軀,廳堂內人兒都沒有話。就這麼靜靜地站著,座著,看著。除了芍藥眼裏泛著些許的興奮以外,其他三人皆一憐厲色。
“晚輩夏淵,見過智師。”
“晚輩夏尋,見過智爺爺。”
兩人走至廳堂中央,相繼雙手抱拳,躬身行禮。而被行禮的老人家,啥也沒沒做,就那麼直直地端坐在那兒。
禮畢之後,夏淵站著腰杆,雙手抱拳未有放下。朝著端坐在上的老人家,就恭笑道:“這些年,智師的身子可好呀?”
“嗬嗬…”
冷笑…
老人嚴厲的臉上,盛起一道陰冷冷的微笑。
“本來挺好,今兒不好,很不好…”
“……”
老人的話意,夏淵非常明了。但他的臉皮有多厚,那是眾所周知的。此時也一樣,根本就不把老人的話當一回事。捧著拳頭,就繼續笑道:“嘖,智師這話可就笑了呀。今兒這日子好,是良辰吉日。這人兒也好,是郎才女貌。好事都到家門口,那您老又怎會不好呢?”
“哦,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