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風向吧。不準他待到正月十五就回北邊去了…”
著,他掃眼兩邊站著的漢子,補充道:“近段時間,讓下麵的兄弟都安分些,莫要生事。見著七星院的人,掉頭就跑。
記住咯,是掉頭就跑!”
“別給我惹麻煩!”
“是是是。”
“……”
青樓上,對話到此。
青樓下,跑馬放炮的洪水猛獸,已經衝過大半。
一臉張狂歡笑的痞子,領著七星院的百餘號道長教習,走在隊伍最末端。別人都在騎馬疾奔,唯他徒步緩行,度不急不慢,卻能緊跟隊伍的行。時不時地,他就從旁邊夏侯騎著的馬背大紅包裹中,掏出幾聯大炮仗。哪裏人多,他就朝著人多的地兒甩手丟去,攪起一陣慌亂呼喊,雞飛狗跳。
他卻在那哈哈大笑,直惹得跟在他身後的那些道長連連執袖察汗。
“丟人呐…”
痞子身後的人群中,一位白蒼蒼的老道人,抹一把臉上的虛汗。看著那道張狂的背影,萬般沮喪地感歎道:“這殺的,怎麼還沒有人把他給收了呀!”
噠噠…
走在較前的呂隨風,聞聲側後,見著那老道人後,又搖了搖頭。稍稍扯一把韁繩,緩下馬步,來到老道人的身旁。而後尷尬地提起一抹笑容,伸出一手輕拍著,那老道人佝僂的腰背,恭敬地聲道:“師叔,我不讓您別出來了麼?您怎麼跟來啊?”
“哼!”
老道人兩眼一瞪,就怒起了。顫抖著手指,指著那痞子的背影,上氣不接下氣地吼道:“我不來?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眼睜睜…地看著,咱們院子的清淨名聲毀在這殺的手裏啊!”
“咳咳…咳咳…”
呂隨風更恭維了,輕拍的手掌增加了些度,僵硬地笑著道:“師叔您消消氣,消消氣。他不了麼,這是隱師的意思。況且一年到頭也就這麼一個好日子,這熱鬧過了就沒事了。”
“消不了!”
啪…
老道人一甩手臂,打開呂隨風的手掌,再指著那痞子罵道:“隻要有這痞子在,咱們院子是都有好日子。你忘了當年別人…別人…是怎麼咱們的嗎?他們都戳著咱們脊梁骨,咱們這不是修道院,是土匪窩!土匪窩!”
“咳咳…咳咳…”
“哎呦喲。”
啪啪啪!
拿起大香,點著手中鞭炮往人群裏一丟,再驚起一輪驚呼慌亂。夏淵回過頭來,朝著老道人痞笑道:“還是穀師叔懂我呀!您得在理呐,隻要有我夏淵在的一,我保準咱們院子是吃香的喝辣的,都是好日子,您就別操那份破心了。過幾日,淵我帶您去今朝醉快活快活,您就消消氣吧。”
“你…你…”
老道人被氣得都快咽氣了,老手一個勁地顫抖不止:“你…你個孽障!孽障啊!”
“哈哈!”張狂一笑,夏淵轉回頭。
“師叔消消氣,別動怒。這會傷身子的…”呂隨風也是無奈呀,連忙又把手掌輕拍到老道人的背上,恭敬勸。
“孽障!孽障啊!咳咳…”
“師叔喝口水,緩緩氣…”
“滾!”
“……”
十裏紅龍帶星火,
66續續地,七千七星兒郎便全數駛出了牛欄胡同,駛入相連東西兩城的西關大道。留下一整條胡同的煙硝彌漫,以及一地狼藉與哆嗦。可憐的商攤販子,這時才敢從兩邊樓宇中慌張跑出,收拾起自家的家當。
就在這時!
“這是幹嘛呀!”
“救命啊!”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