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夏尋懶懶地伸出另外一隻手掌,溫柔地從青鳥的爪子上,取下捆綁著的紙條,心展開…
一眼看罷!
楞…
咚!咚!
臉色聚變!
懶意盡去!
瞬間驚醒!
低頭瞧看一刹那,夏尋的兩陣心跳幾乎同時蹦乍!那還有半點睡意啊?
“這下完蛋了!”
紙條很薄很,薄如生宣,如牙簽。即便完全展開了,也不過兩寸長寬。所以,寫在紙上的字,也很少。可以是惜字如金。
但,這哪裏隻是金啊?這簡直是金剛錘啊。每看一個字眼,夏尋的心髒就是撲通撲通地迸乍一下…
“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
“完了…”
慌,
慌忙。
一眼看完來信後,夏尋仿佛在霎時間被信中的內容,嚇成了瘋子。就連那襲青衫為什麼會被放到了床上,也沒去多想。一掀被子,抓起被壓得有些皺巴的衣裳,就往身上胡亂一套。雙腳落地,硬塞進鞋子,就往屋子外跑去…
“完了…完了…”
“啪啪…”
“噠噠噠…”
“完了…完了…”
“嗙!”
“咚…”
“噹……”
橫衝直撞。
撞倒花盆不顧,碰壞桌椅不理,踏破門檻又與我何幹?磕磕碰碰,一路狼狽急跑。夏尋這番著急,是急得全然忘記了,自己是客人的身份了。
“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
急跑,急跑,急跑出竹屋,火急火燎。
“完了…”
“誒哢…”
“哎呦…”
“乓當!”
一聲驚呼,一聲瓷碎,落地開花…
好吧…之前是撞花盆,這次直接是,出屋開門撞倒人了。
“抱歉抱歉…”
“……”
撞倒的,是位送飯上山的儒生。年紀不大,十歲上下,很是稚嫩。更確切的,他不是被撞倒的,他是在正要敲門的刹那,被突然開門衝的的夏尋給嚇倒的。
裝飯菜的籃子,直被嚇得脫手落地,翻倒一地。這趟飯,他是白送了…
“抱歉,抱歉啊,實在不好意思呀。”
不過,夏尋並沒有像以往一般,施以足夠的禮數。隻不過是急忙地把儒生扶起,連聲道歉了幾句,便慌忙越過身軀,快步走到了登山道口前…
沉眼凝望,瞠目遠眺,
找人!
“人呢?”
找不到,看不到,
就連神識也感受不到,那兩道熟悉的身影。
夏尋這一下子,頓時急了。深吸一氣就是對著長空嘶吼:
“夏侯!!”
“夏侯!!”
嘶吼聲大,夏侯兩字,回蕩大山竹林間。
山腰處,稍微耳尖,或修為深厚的儒者、儒生,紛紛往山頂望去。
“夏侯!!”
沒人回應,也沒人理會,夏尋繼續嘶吼。
“夏…”
“師兄。”
正當夏尋瘋起吼叫時,他身後收拾著一地飯菜碗碟的儒生,突然奇怪地抬起頭來,輕呼道。
“啊?”
夏尋聞言,奇怪的轉過身去。
“師兄你喊的夏侯,是不是一位叼著根狗尾巴草的痞子呀?”儒生眨眨眼睛,問道。
“對對對,就他,就他…”夏尋連忙點頭。
“哦…那你就不用喊了。”
“為什麼啊?”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