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癟的感覺,很是不悅。
“哼!”
“誒,師兄不要!”
“啊…”
“噠…”
來回之後,曹閣主臉上不悅之色更重幾分。大手一甩,毫不留情地把手中青衫,狠狠砸到地上,直把夏尋摔得個狗吃屎。
芍藥幾步並走,急忙把他扶起:“你沒事吧?”
沒事,那是當然的。
這曹閣主也是知道些分寸。這一下狠摔,隻是為了泄一番心中的悶火,也並真要把夏尋摔出個三長兩短來。但,這破皮擦傷的,那肯定就是在所難免的了。不過,這折騰了一日,總算熬出個結果來了…
“啪啪~”
“沒事,他那胳膊腿的,能拿我怎麼樣?”
夏尋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泥,瞪去曹閣主一個犀利的眼色,倔強道。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試試?”大手挽起衣袖,往前一步走。
“師兄!”
見曹閣主好像真要再動真格的樣子,芍藥還忙斷話:“師兄,你們鬧一整了。還鬧的話,就得打攪到先生入睡了。這很不好的。”
腳步停下,曹閣主煩躁地看向芍藥,沒好氣地道:“我芍藥,你這是鐵了心要幫著這子,來欺負你師兄我了是吧?”
“……”
“不…不是…的。”
腦袋低垂,畏縮地目光看著地板,芍藥很是心虛的樣子:“是…真的是先生的,外頭太吵了。”
“嘿…”
麵對芍藥這三句兩頭不離先生入睡的借口,曹閣主也是懶得再理會了。埋怨一歎息後,他轉眼盯住夏尋,大手一指,怒聲急問:“那你呢!現在都三更了,你還死皮賴臉地闖山!你想幹嘛?你以為我真不敢丟你到灜水喂魚了!”
“額……”
夏尋突然間被問得啞口無言。
是呀,現在都三更了呀…
自己當了一的沙包,連這腦子都成沙包了。
這三更不去睡覺,還死皮賴臉地要闖人家的山門,這理,好像咋地都不過去呀。總不能,我是來尋相思,解思愁,求***人相伴的吧?
真若這麼,那不得被眼前這位滿臉牢騷的王者,一掌煽成肉泥才怪咯?
“筏~”
見夏尋支支吾吾半都沒出個道道來。曹閣主再袖子一甩,挽在身後,怒喝一聲:
“沒事就給我滾!”
一聲怒喝,聲不。直顫得周遭竹葉子,就是一抖。
芍藥趕緊伸出一根蔥指壓在嘴唇上,做出噤聲的手勢,聲道:“師兄,聲些咯。先生要睡覺的咯。”
“……”
又拿那先生壓人,十足是姑娘家的脾氣兒。
曹閣主實在是被唬得那一個哭笑不能。轉眼看去,深一呼吸,強平三分怒氣:“你很多次了,先生都睡覺了,那你為何還不回屋去歇著啊?難道你還想邀這子上山睡上一宿,才樂得安心是麼?”
“……”
心兒一跳,羞澀上臉。
曹閣主這話問得下流相當,卻直刺少女的心扉。
她真的很想回答“是的”兩字。隻不過,這兩字,並非是指,俗世的那些淫穢事兒,而是指,那一顆相思豆苗在芽時的渴望。即便,那隻是兩眼相對的一夜,那也好過分隔兩地,對月相思呀。
但,話雖然是這麼,這相思苦,苦澀難言。可是,曹閣主的這番話語,芍藥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應下來的了。畢竟,那太下流…
且,無恥…
放下手,又埋下腦袋,芍藥很是委屈地幽幽回道:“不是的…”
“不是就成了!”
曹閣主狠聲應道,同時側眼狠狠地盯向夏尋:“聽到沒有?你賴著也沒用,這裏沒地方你睡!還不快滾?”
“……”
無奈,真心無奈。
這千辛萬苦,終究待到那老人鬆口,入得這山門,見得這味救命的草藥。奈何,這閣主就是刻茅坑裏的大石頭,又臭又硬,死活咬著這夏尋不放,誓要棒打鴛鴦,不散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