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都鬥到那程度了,我們這些師兄根本就沒法勸,也勸不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直爭下去,越爭越烈。”
“一直爭到啟三十二年,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我還清楚記得那是大寒,雪下得特別特別大。”
“那早朝,皇宮傳召百官,宣旨立明皇子為太子,大赦下。”
“聖旨剛下,變故便來了。”
“那信馬暗諭都還沒從京都傳出。正午時,我便收到老隱的千鳥來信。他讓我即刻上京,帶走明王子。信封大大地寫著三個急字…”
“讀信後,我就知道恐怕是要出大事了,不然老隱是不會把事情求到我這邊來的,況且還是千鳥傳信。所以,我也便沒多想,收信即離,朝晚至。”
“但,當我傍晚入京時,京都就已經變了…”
“那時候的大師兄可是動真格了。不單搬出子手諭,令百萬禁軍封鎖了整個長安城。他還同時散出千鳥,打著救駕護主的旗號,從驪山、北邙等各處邊關重鎮調兵北上”
老人搖搖頭,臉現遺憾之色。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時候老隱已經輸了。古往今來,武定國文安邦,老隱手裏隻握著道義又怎麼能贏呢?”
“我入京後,便直接去了太傅府。老隱當即就把明皇子交到了我手上,啥也沒,就讓我把人帶回問。”
“當時事態確實緊急,我也不好多問什麼。便按他的意思,帶著人走了…”
“在我帶著明皇子回到問的第三日,京都就送來急報。不出所料,也大出所料。京都果然出大事了,還崩的大事啊!”
老人把最後的語氣詞,拉得很長很長…
“就在宣旨立儲那早朝時。當今子,也就是當年的康皇子,居然大逆不道地在金鑾殿之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弑君奪位!而,扶他上去的人,正是大師兄。”
“那個時候,老隱和奉仙還帶著明皇子,遠在祭台等著受封了。誰能想到大師兄突然瘋?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回去救駕。”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師兄已經勒令百萬禁軍封城,擋住了他兩腳步,血洗了一遍金鑾殿…”
“無奈,當時的老隱隻能選著先把明皇子送走,之後再領著奉仙殺回皇宮清君側。隻是,當他們殺回皇宮時,一切都晚了。百萬禁軍回守四聖門,大師兄和二師兄還有老八,共同出手。這樣的陣容,即便是當時已經破入聖層次的奉仙也無可奈何。老隱兩人根本連玄武門都殺不進去…”
“沒轍,大師兄這一招殺局太狠了,一刀切斷了老隱所有後路…”
“最終逼的老隱破釜沉舟,要上純陽取那把至尊神劍。”
“可是那把神劍乃純陽鎮派之寶,又哪是常人可以掌控的呀?即便奉仙是掌門玄孫也不行。那明顯就是大師兄的另外一個局麻…”
老人放下扇子,眼色變得凝重。
“老隱出京都後,便散出千鳥,遣各地皇族親衛聚嶽陽護駕,同時也給我們那些師兄弟去急訊,讓我們到仙行和他彙合…”
“哎…”
“這不是難為我們麼?手背手心都是肉,幫誰都不是。況且那時候二師兄都已經是純陽師了,奉仙還隻不過是個席二代弟子,不掌兵權。去了肯定就是要打的…”
“最後,決定出手相助的也就隻有我和老十八。沒轍,誰讓咱們和他關係好呢?”
“就這樣我們帶著人去了仙行和他們彙合…老隱喝令奉仙舞劍開道,我們負責斷後,兩千對百萬一路打上了純陽宮。我們守在宮門,奉仙和老隱,帶著當時還是奉仙侍劍童子的瘋子,進了宮裏。”
“那…”
夏尋剛開口出一個字,老人直起扇子止住。
“至於那夜,宮裏生了什麼事,你別問我。除了他們三,就隻有宮裏那位掌門和前任師才知道。”
“而我們隻知道,第二日他們從宮裏出來後,奉仙身上那半道遮就解開了,一手拿著融了劍魂的七星。那氣勢,才真就叫下無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