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
隻是還沒等少年尋思片刻,書房的門,便被門外的少女敲響了…
房門是虛掩著的,站門外的少女完全可以看清楚裏麵情形。所以,她的這聲敲門聲,更多是提醒之意,而非詢問。
少年猶疑地順著聲音轉過頭去。
“額!”
兩人四目相對,少年的臉龐霎時充血,眼皮直跳,一時梗塞。
“額…”
“額…額…”
“你…你好啊…”
少年此刻很尷尬。
因為,他還**著上身,下裝也隻是被一條類似遮羞布的麻衣裹著而已。而,站在他麵前的,卻是位和他年齡相仿的花季少女。
盡管,他和少女有過一麵之緣,相談也算甚歡。但,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熟絡,更何況**相對…
所以,此刻他除了出一句生硬的問候語外,便再也組織不到更好的言詞了。
尷尬相當。
“恩…你好。”
少女的臉蛋同樣泛著殷紅。尷尬得情緒,比少年更甚。
眼前這位赤身少年,在過去個把月時間裏,她已經不知道看過幾回了。
隻不過,那時他是昏迷的。而現在他睡醒了,再加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少女心中那股油然而生的尷尬,便免不得了…
“先生,今日你便能醒來,所以特意讓我準備些清水和飯食候著。”
少女尷尬地推開房門,墊著腳走到竹床邊。輕輕地把手中青衫放到少年床邊…
“溫水已經燒開了,你收拾好便可到後堂洗漱了……”
“飯食我怕料理得不合你口味…又怕你醒來晚了…所以…”
“所以稍候我便安排閣裏的大廚去料理了…等你洗漱完後,應該也就送上山來了…”
少女幽幽細語,就如一位做錯事的女孩。自那一眼四目相對後,便一直低著腦袋。
話語越至後頭,腦袋就越埋得更低一些。
是尷尬,也是羞澀…
“額…”
少年呆呆地撓著頭,像是滿腦子迷惑,卻又問不出來的樣子。
畢竟他在純陽被刺一劍後,便沒有意識了。現在何時,生何事,等等淩亂如麻的問題,他確實很急切的想要知道。
隻是,現在的氣氛,好像不太適合…
“額…好的,謝謝啊…”
他撓了半腦袋,才憋出幾個生硬的字眼。
“那…”
“那…那你趕緊去後堂洗漱吧!”
少女似乎被尷尬的氣氛逼得頗為窘迫。匆匆丟下一句快語後,還沒等少年應聲,便急促地踩著碎步,離開書房。
“啪…”
房門被輕輕帶上,一聲大不的悶響,留下幾縷淡淡的少女幽香。
書房又再次剩下少年獨自一人。
傻愣了良久,良久…
才從尷尬當中,緩過神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雙臂被他緩緩舉至眼前。
金紅的光芒,已經從雙臂的動脈中淡去。但,他仍能清楚地感受到,動脈中的血液在凶猛翻騰。一股極其恐怖的生機正與遮之下的血脈,進行交融。
在這同時,他還能清楚地感受到…
剛才離去的少女,正捂著通紅的臉蛋,往山下一路跑…
山腰經樓,廚堂內的大廚,正在料理一條肥碩的鱸魚…
山下道口的問弟子,正驅著馬車進入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