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夏尋
“別用激將法…村子裏頭誰不怕!整個村子都是村長從打到大的,村長不準你學武修行,有誰敢幫你修行?”夏侯急忙狡辯道。
“是呀…沒人敢”
“別我們不敢幫你,你自己也不敢呀!!村裏所有人的修行法門都是你屋子出來的,難道你就沒看過?!”
“是呀…我也不敢。畢竟他是我爺爺,肯定不會害我…哎”夏尋,長歎一聲接著:“其實,我真的隻是想出去走走看看而已”
夏侯憐憫地看著夏尋:“誰在這巴掌大的地泡上個十年八年都會受不了。難道村長真沒想過讓你出去?”
“有”
“啊?”夏侯詫異
“前提是我要答上他的問題”
“他問我,我的敵人是誰。我答錯了……那,夏侯,你的敵人又是誰?”
夏侯,沉思了一會。突然間眼中戰意衝,血脈翻滾,身後隱約有龍象浮現,緩緩道:“擋我路者當斬!亂我心者皆敵!”
對於夏侯的表現,夏尋不驚訝。
“那你應該也錯了……”
“因為類似的答案我也過了”
夏侯的異象漸漸消失:“那村長怎麼的?”
“無路即無敵”
“………”
夏侯一陣無言,無路是無敵,可修行本來就是一條慢慢長生路,那怎麼會無路呢。如果真要無路了,那又如何修長生,破凡塵。這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問題。但村長既然這麼,就總有他的道理。
談止,剩潺潺流水不息,魚兒暢遊。
“當當當!!”村中傳出急促的鐵器敲擊聲,驚得魚兒四散.睡夢中的西瓜懵懂醒來。
“快來!人!啊!!人販子來啦!!!!”“當當當”
在夏村,能把話喊得如此地動山搖,也隻有夏大胖和他娘了。這傳來的是男聲,那就隻能是夏大胖了。
隻見從那條百丈青磚路猛地躥出十來號人,全是娃娃,卻沒幾個上歲數的大人。
在村口,昨日虯髯大漢站過得地,又站著兩人。一藍白道袍老男人,一全身黑衣勁裝青年,正是名字就能把虯髯大漢嚇跑的呂隨風師徒二人。十來號娃娃手持木刀木槍把二人團團圍住。
而此刻的這位呂道人哪裏半點名號瘋道的英姿啊,一副卑躬屈膝笑臉盈盈地俯下身子和夏大胖著什麼,不時又從懷裏掏出點東西遞過去。一旁的勁裝青年截然相反,橫眉冷對,煞氣隱隱透出,一副隨時拔劍斬殺這群辱人娃娃的樣子。
“大胖娃,年把不見有長高了不少哇!不準別老喊我人販子,喊呂大伯。”
夏大胖津津有味地吃著呂道人給來的果糖,沒有搭理他。
“你就是人販子!俺爹了,每年進村就是想從村子拐人走,你就是人販子”
搭話的是娃娃群裏,同樣吃著果糖的白皙娃。
“那不叫拐人!那是拐…拐……不對!那是帶人去悟道修行!!”
“切~~~”娃娃們一陣鄙夷的唏噓。
正當呂道人難堪之際,不遠處有人痞裏痞氣道:“偌~瘋老頭又進村拐娃娃呐?”
眾人隨聲望去,話的是從溪邊跨著八字形痞子步走來的夏侯,一旁是夏尋牽著剛醒的西瓜。
呂道人還好,神情沒有太大變化,隻是笑得更寬了點。
不過那黑衣勁裝青年則刹那間煞氣迸發,周遭急速見冷:“夏侯,難道你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嗎?”
“關你屁事啊!”夏侯毫不留情,鄙夷道。
“你!!話!注意點!”話的很慢,可見青年被氣得不輕
“喲~呦~怎著?討打是不?趕緊把你呐黃紙扯了!看我不弄死你……”
“……”
青年盯著夏侯,下隨的雙手緊握拳頭,關節叭叭作響。
一旁的呂道人看不下去了,收起微笑,裝出一臉嚴肅樣:“夏侯!不得對你師兄無禮。快快去給隱師通報一聲”
夏侯不悅地癟了癟嘴巴,再無反駁。看得出他雖然嘴上對這呂道人不恭敬,但心底裏還是有一定位置的。夏侯十歲離村,他今年十六有餘了,這六年裏除了睡覺,剩下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這老道生活,這份尊敬是放在心底裏的。他的準則裏,對於最親的人自然永遠比尊敬重要得多。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乎。哪還需通報?”
不知何時,身著素白長衣、長發、長須的夏隱,已經撫須站在那百丈青磚路口前。
“隱師”呂道人深深曲身行一大禮,黑衣勁裝青年緊跟隨禮。
“青丘老樹頭以泡好多時,請客進屋用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