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你先退下吧。陛下剛剛回來,需要休息,這裏的事不要對外麵講。”
見氣氛有些尷尬,米歇爾屏退了辛西婭。
“是,辛西婭告退。”
“米歇爾,她剛剛為什麼叫我陛下?”
頭一次有人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讓娜娜覺得很是不習慣。
“陛下,全名安娜斯塔西婭•;法爾蘭德,我塔羅國第二百六十七任王位繼承者。”
全然不顧娜娜吃驚的足夠塞進一個雞蛋的咧嘴誇張表情,米歇爾的口氣如同飯後的閑談。
“我?女王??怎麼可能???”
猛地起身來到窗前,娜娜無法相信剛才自己聽到的話,並且,他無法承受米歇爾那冰藍雙眸的注視。
“我再說一次,安娜斯塔西婭女王……”
“夠了!先是你故意把那盒破牌硬賽給我,接著沒過幾天,就有個怪物想要我的命,然後又是被莫名其妙地弄到這個鬼地方!!你剛才還隨便的就抱人家!現在又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在耍我啊!!我跟你很熟啊??!!!”
終於忍無可忍,娜娜發飆一樣的吼個沒完。
皺了皺眉,米歇爾輕輕歎了口氣。
“你,真的不記得我?還有這裏發生的一切?”
娜娜使勁的點點頭。
“那好吧,你說你叫娜娜是吧?”
娜娜再次點點頭。
“現在這裏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叫我或者辛西婭。”
米歇爾的聲音裏隱隱透出一絲失望。接著換了一種很正式的口氣:“陛下,臣下告退。”
微微鞠躬,繼而轉身告退,柔長的黑發在轉身的刹那間輕輕揚起。美得,有些令人炫目……
房間裏又恢複了剛才的安靜,娜娜轉身環顧四周—這是一個有著希臘與中東風格混合的房間,異樣的華麗,紫金流蘇從高高的穹頂直垂地麵的金毯,房間的四角掛著許多金鈴,微風拂過,發出叮叮輕響。自己的那盒塔羅牌靜靜地躺在鋪有銀色台布的大桌上,靜靜的望著它,娜娜的思維有點空白。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娜娜喜出望外—
“鳥鳥!你怎麼也在這裏啊!”
聽到主人的召喚,大肥貓鳥鳥依依不舍地“告別”眼前精致的美味貓糧,向主人這邊奔來。
“哎……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這麼奇怪……”
娜娜一邊給鳥鳥“按摩”,一邊自言自語。
“不管怎麼說,我們得逃出去!”
再次環顧四周,娜娜發現一扇窗戶開著,俯身窗邊,卻發現這裏雖然是二層,但是卻高的很。
“這……”
頓了頓,接著紮緊腦後的散發,撕下長裙的裙角,跟床單綁在一起做了條繩子,剛想爬下去,卻發現米歇爾正站在樓下,同一個男人在說著什麼,他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索性坐在鏤花的窗台上,娜娜極力想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微風吹過……
“沒有記憶?怎麼可能??”
那個陌生男人的口氣有些激動。
“是的,凱伊,我們的王沒有關於我們的任何記憶,一點兒也沒有。”
米歇爾的口氣,就如他冰藍色的眸子,波瀾不驚。
“為什麼,難道是那個契約?”
“是的,另一個代價。”
“那您的犧牲,難道還不夠?”
凱伊有些憤怒,但在地位比自己高的米歇爾麵前,他隻得控製。
無法看清米歇爾此刻的表情,娜娜又將身子向前探了探,可不小心打翻了窗台上的花瓶。慌忙將鳥鳥捉上窗台,示意正在向上張望的米歇爾和凱伊。
“是……是我的貓,對不起。”
鳥鳥不滿地扭著屁股,好像在告訴米歇爾,自己是被誣陷的。
“沒關係,陛下,這兒的一切都是您的。”
凱伊向上欠了欠身。
“晚安陛下。”
關上鏤花的金窗,輕輕歎了口氣,看來今晚隻有如此了。
夜,一如既往的平靜,熟睡的娜娜全然不覺窗外那一閃即逝的小小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