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記得啊,挺用心的。我現在不需要了,高數這種東西,我確實沒有天賦,估計學完之後,半條命都得交進去。”我說。
前麵的兩個男生回過頭,說:“南宮老師,我們也這樣認為,不如你給金老師說說,隻要期末考試必過,我們可以為你和金老師洗內褲。”
幾個男生yin蕩地笑著。
“我去,你們還真的沒大沒小的。”我嚴肅地說:“開我的玩笑,無所謂。但是,以後別開你金老師的玩笑了。”
“老師,你這是不是護食啊。”張和鴻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一副小眼鏡後麵藏著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我們很多同學都看到你陪金老師回家了。”
“哎,老師,中午有沒有啪啪啪。”說話的應該是邵誌雄。他長得很精神,帶著眼睛,留著絡腮胡子,看樣子有些天沒有給自己打掃衛生了。
“就是就是。”張和鴻一邊拍著桌子一邊說。
這時圍過來了幾個一班的學生。
“金老師是個好女孩,老師,你下手輕一點。”李煜說。
“哎,是的,李煜說的對。”席建偉用那普通話不普通話,陝北話不陝北話的調調說,手還在胸前一陣狂舞,不知道激動啥。
又是一陣yin笑。
我簡直無語了,這幫孫子,真的是無孔不入啊!
“好了,咱們換個話題怎麼樣?”我說。
“別啊。”張和鴻說:“剛才不是聊得很好嘛。”
“就是。”眾人齊說。
上課的鈴聲響了,這幫孫子終於在我耳根旁安靜下來。
金田惠狀態有點不好,估計是感冒了。我聽著她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感到相當瞌睡。趴在桌子上,漸漸進入了夢想。
不知過了多久,張潤士叫醒我,說:“南宮老師,金老師叫你。”
我揉揉眼,抬起頭朝講桌看去,金田惠對我笑笑,說:“還有一道題,你來做吧,董鵬輝。”
董鵬輝?
我靠,原來上次您就認出我來了啊。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我本來不想去的,結果看到葉之源就在旁邊,就胸有成竹的朝黑板走去。下麵響起了掌聲,我轉身對大家揮揮手,說:“謝謝各位同學的支持,期末你們放心答卷,有我在。”我這句一出,立即報以更加洶湧的掌聲,甚至還傳出了“老師我愛你”的聲音。
算了,您還是別愛我了,我這小身板折騰不起啊。
剛轉身,發現葉之源已經做完了,拍拍手正準備下去。我趕緊跨上講台,給金田惠快速地打了個招呼,便疾步朝葉之源走去,一把拉住他,說:“之源啊,你不檢查檢查?”
誰知叫獸說:“我做題從不檢查,因為全是對的。”
我靠,牛氣。
“你還是檢查一下吧,我看了,你做的好像有點問題哦。”我嘿嘿一笑,把他送到黑板跟前,說:“你看這裏。”
“老師,放心好了,我很有自信的。”葉之源又要走。
真不懂事!
“葉之源,期末給你加分,幫我做一下我的題。”我小聲且快速地說。
“老師,你這是作弊。”葉之源說。
我勒個擦,我下巴差點沒貼到地麵。
你小子也太直接了吧。
“老師,金老師不讓我幫你。”葉之源小聲說,“不過我已經把答案寫好了,一會你抄完的時候擦掉就好。”他指著黑板的最下緣。那裏確實有一排小字。歐了,你可以走了,這裏不需要你了。
“你先下去。”我說著提起筆,這是,金田惠走到我身邊,說:“南宮,冒充學生上我的課好玩不?”
“額,蠻刺激的。”我說。
她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那天我在就認出你了,故意為難你。”
還沒等我接話,下麵便響起了排山倒海地聲音: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我和金田惠很有默契地同時轉身看著這群一邊鼓掌、一邊大喊的學生,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感情60年前新中國成立了一般。
“哢嚓”一聲,幾個同學站起來舉起手機,給我和金田惠拍了張照片,然後大聲說:“下課去貼吧評論下哦。”眾人紛紛表示定去訪問。
“靜一靜,靜一靜。”我雙手置於胸前,一邊上下小幅揮動,一邊說:“現在正上課呢。”
金田惠丟下一句“快點寫”就朝講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