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保持著相對的平靜。或許,這個叫路啟言的女人就是上帝派來的天使,來拯救我的。
對了,之前和金田惠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先禱告一番,才動筷子,看來,這下真的是上帝關照啊。哈哈。
“咱們去操場坐一會吧。”我說。
“嗬嗬,行。”
馬玥婷沒有一起去,說要上自習。現在的孩子,都不怎麼愛學習,失去了成為學霸的鬥誌。馬玥婷還挺乖的,看來相信上帝還是有幫助的。
我買了三個冰激淩,遞給路啟言和她的朋友一人一個,然後一同到足球場。
四百米的跑道上,有十幾個孩子正在練10000米,好像下個月冬季運動會。其餘的都是閑扯淡和吹牛逼的男男女女做著圓周運動。我們也加入這一行人當中。
大約到了6點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也走累了。於是就坐在草坪上。
“還沒請教你芳名。”我看著路啟言的朋友說。
“哦,不好意思啊,我叫申延靜。”她的聲音不太清脆,有點沙,不過很真誠。
“申延靜,你好!”我說。
“嗬嗬,你好。”申延靜從我手裏拿去聖經,然後翻到中間,對著我指了下其中一句話。
生命在他裏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
靠,這說的雲裏霧裏的,什麼鬼啊。
“延靜啊,我表示看不懂啊。”我說。
“其實有些東西我也是一知半解的,要想領悟透徹,還需要問一下非比姐。”申延靜說。
“嗯,是的。”路啟言說:“非比姐是我門鹹陽團契裏比較有學問的,她會告訴你的。”
嗨,鬧了半天,是讓我去教會啊。
得,那我順著你的話往下聊唄。
“那我應該如何找到非比姐?”我說。
“哦,就在學校對麵的河南街。我們是一個家庭教會,每個星期六都會在那裏聚會的。”路啟言說:“要不,你也來吧。”
兄弟們,去不去啊。
我可是馬克思主義的信奉者,中國共產黨黨員,去教會,可能不太好吧。
“嗯,我考慮考慮吧。”我把《聖經》放在草坪上,伸了個懶腰,說:“你們做禮拜都幹什麼啊。”
“嗯,我們唱歌跳舞,聆聽上帝的福音。”路啟言說。
“唱歌?都唱些什麼啊。”我說。
“讚美。不如我兩個給你唱一下吧。”路啟言說。
我拍拍手,說:“鼓掌!”
無論是住在 美麗的高山
或是躺臥在 陰暗的幽穀
當你抬起頭 你將會發現
主已為你我而準備
……
我閉上眼,輕輕聆聽著讚美。這是和流行歌曲完全不同的聲音。世人喜歡靡靡之音,是因為他們忘卻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世人喜歡隨波逐流,是因為他們習慣了麻痹。
我聽著這首歌,有些感動。沒有浮躁、沒有喧嘩、沒有塵世間的勾心鬥角和城府深密,有的就是平靜。
我感到了高山流水般的心曠神怡。
“這就是讚美?”我驚訝地說。
“嗯。”路啟言點點頭。
“這個周末聚會,請帶上我。”我跳起來,興奮地說。
“我們隨時歡迎你。”路啟言和申延靜相互扶著站起來,說:“那周末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