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恩怨情仇,陷落(改)(1 / 3)

“你怎麼就是不明白,那家夥根本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他花心劈腿無數,包括你在內同時腳踏五六條船,誰不知道他是學校最爛的家夥,而我,是你青梅竹馬的朋友,一直把你當公主一樣的嗬護,這十多年來,拒絕戀愛,一直無怨無悔的陪伴在你身旁,你每個傷心的時候,都會有我的安慰,但是你仍然選擇了那個爛人,而無視我對你所做的一切。為了你,我甚至有些猶豫是否去接受美國哈佛醫學院成為院長助理教授的邀請,要知道他們那裏的醫學條件和科研可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也許在哪裏我可以找到一絲治療母親的希望,要知道這可是我最大的期望,而為了你我竟然在夢想即將成真的重要時刻開始猶豫了。哪怕隻有一點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在我心裏的重要性已經僅次於我的母親了……”一個眼神空洞,衣衫不整,蓬頭垢麵的男生,大聲的嘶吼著,像是要把心肺一起吼出來一般的聲嘶力竭,“但是這一切都被你無視了,連周圍的陌生人都看得出我對你的愛,已經到了為之放棄生命的程度,你難道眼瞎嗎?這麼明顯的事情,竟然看不出來?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用剛摟過別的女生的手臂,擁你入懷,然後放肆的大笑著羞辱我,你的愛慕者,追隨者,你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你困難時刻不顧世俗眼光伸出援助之手的傻子!而就因為他有錢,他有個有權的父親?而我就隻有個被父親拋棄,生病住院昏迷不醒的母親?甚至連一張電影票都買不起的窮光蛋?”

“你知不知道,隻要我願意,畢業之後,也就是明天,我馬上就能在任何一個國家最頂級的醫院成為一名最年輕的高級醫師,隻要三年,甚至更短的時間,我就會超越那家夥所有的一切,而且迅速的將其遠遠拋開,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你想過沒有,除了金錢權利,他還用什麼?如果失去了這些,他就是他媽的一坨屎,一坨最垃圾,最無可救藥的狗屎……”“嗚嗚嗚……別,別說了……”女孩柔順的直發將大半個白皙的臉龐遮住,長長的睫毛下淚珠滾落,即使悲傷,也隻會聲音的嗚咽,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是那樣的無助,從來不知道如何反抗生活,選擇生活的她,隻能不住的抽泣著。甚至連麵對男孩的勇氣都沒有。

“我真他媽的可笑,真他媽的愚昧,今天竟然還想著要說服你和我母親一起跟我離開,去過一種全新的生活……草草草,呸呸呸,麻痹的,跟你說這些有個鳥用,結束了。李雅,一切都他媽的結束了。明天我就要去另一個國家了,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你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去討好那個鳥人,和他糾纏餘生了……”樣貌普通,有些偏胖的青年,將領口粗暴的撕開,領帶狠狠甩在地上,就那麼大步向前走去。

離家還有好幾個站口,但此時已經沒有公交,地鐵也已關門,打車這種奢侈的東西,已經在他記憶中被抹去了,更何況他今天想一個人走走。

但是當他被一棍抽中側腦的時候,他突然明白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透過被鮮血模糊覆蓋的臉頰,已然眩暈失焦的雙眼,他勉力看到那個爛人和四五個人正提著棒球棍、鋼管從隱秘的黑暗處獰笑著向他跑過來。

是誰給他們的膽子?狠狠糟蹋倫理道德,強搶玩弄別人情感肉/體不算,竟然還要來踐踏維持社會秩序的法律。

看來,傳言中他失手打死過人,事後拿出50萬擺平的事情是真的了,隻是具體是不是“失手”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行,我必須要跑,我不能死在這裏,李雅我可以放棄,但是我還有母親要去照顧,我不能扔下她一個人在世上。“嘭!”又是一棍抽在了他的顴骨上,骨頭碎裂的哢嚓聲,是如此的清晰,讓他快要迷糊的精神陡然一振。

甚至能感覺到後側腦汩汩而下的鮮血從後脖領子灌了進去,很快便沾黏了整個後背。那種出汗般黏糊感覺,卻讓他感到了一絲寒冷,進而迅速的打了個冷顫。

然後他像一頭發了瘋似的公牛,一頭將麵前這個一頭黃毛眉間有痣的家夥頂了個跟頭,然後不辨方向的奪路狂逃。而這個家夥猝不及防之下,就像是被真正的公牛頂飛了一般,飛出去二三米,方才倒地,而不幸的是臉先著地,磕在了馬路牙子上,撞塌了鼻梁骨,一時間眼淚鮮血順著滿是鼻/毛的鼻孔小溪般蜿蜒直下。“啊!”無法忍受的痛苦,讓他失去了攔截對方的力量,淒厲的慘叫讓緊隨其後的幾個人也不由得停頓了下來。

都驚異於這胖子的怪力,要知道黃毛可不是身無四兩肉的白骨精,而是個一百九十斤的敦實肌肉男,別說是拿腦袋頂了,就是用手抱摔,沒個三五百斤力氣的爆發,那也是妄想。

不過,這並不能讓他們感到懼怕,別說對方就一個人,還沒有武器,就說力氣大又如何,就憑剛才那一下,誰都看出來對方毫無打架的經驗,這種粉嫩新手就是給他趁手的武器又如何,不要被虐的太慘啊。

因此等他們確定這家夥叫聲雖然淒慘,但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再次猛追時,便隻能看到那胖子的一個踉蹌的轉身,跑入了一處胡同的拐角。

因為伏擊,早已摸透了附近狀況的幾人,相視獰笑起來。領頭一人,身穿一身阿瑪尼的休閑西裝,這身價值不菲的服裝讓其本來略嫌醜陋的麵貌,也變得有些英俊起來。

此時眯著眼,看著胖子的身影完全消失,這才領著人繼續狂追而下。隻是看其放慢信心十足的步伐,讓人有種獵物走投無路一頭紮進陷阱時的殘酷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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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膝蓋劇烈喘息的姚玄看著四周高高的鐵皮圍牆,以及孤零零聳立的半截塔樓,心中的冷意,讓他遍體生寒。

這是有預謀的伏擊,是個陷阱。

之前要不是他們輕敵,又或是怕自己發現,隻派了一個家夥攔截。

恐怕他此時已經倒地不支了。而看著正麵目猙獰著迅速逼近的幾個人。姚玄心中一凜,難道他們想置他於死地嗎?

“姚胖子,跑啊,你不挺有能耐的嗎?挺能跑的嗎?**的倒是給老子跑啊!”領頭的阿瑪尼站在胖子身後六七十米的地方,不緩不慢的向著對方走去,這種壓迫緊逼讓對方瘋狂絕望的節奏是他的最愛。

身後四個人連帶著簡單包紮一下便繼續上陣的黃毛一起成扇形將姚玄死死堵在這個死地。

黃毛血紅的雙眼,透過幾乎憑空塌陷下去的鼻梁死死的盯住姚玄的喉嚨,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舔弄了下唇上仍沒有幹涸的血跡。一股瘋狂嗜血之意,不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