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兄言重了,隻是從今以往得勞煩你頗為照顧他倆了。”司馬平空一拱手道。
“自家兄弟何必說兩家話,為兄自當盡力培養!”說完牧德馨朝著場中眾人大喊道:“今日測試已近尾聲,不知還有沒有要應試的?如若沒有,我們開元分堂便要散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韓羿怎麼還沒有來呢?難道他真的不願加入青寧劍派,若是這樣那就太可惜了!”司馬葛蘭回到台上,聽到牧德馨要結束選試了,但卻遲遲未見韓羿出現,不禁四處張望。心中既有焦急,也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惆悵。
“蘭兒,你怎麼了?”司馬平空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遂開口問道。
司馬葛蘭一驚,然後趕緊回道:“沒什麼,父親。我很好。”
將那份落寞掩藏好,司馬葛蘭又如往常那樣恢複到了大家閨秀的樣子,恬靜卻不失高雅。
半晌也無人答話,正當牧德馨準備要宣布選拔到此結束時,突然一聲響亮的聲音喊道:“我來試一試!”
語畢,隻見一個身著粗布的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微笑,流露出別樣的氣定神閑與清新灑脫。
是韓羿,還是那麼的從容自信,漆黑如墨的眼眸透出閃亮的光彩。司馬葛蘭的眼睛一亮,差點驚呼出聲,內心也不知怎麼的就隨著他走動的步伐而撲撲亂跳了起來。
而坐在她旁邊的司馬葛壯卻完全是另一副憎恨的表情,惡狠狠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小子居然也敢來?顯然對他的出現很是生氣。
坐在他旁邊的司馬平空聽見後,詫異道:“你認識他?”
“化成灰我都忘不了,他就是韓羿!”
此話一出,本對這個選試不怎麼關心的司馬平空突然眼中射出兩道精光,緊緊的盯住了他,顯出高度的重視。
韓羿早已將氣息內斂了,生生將修為壓低了好幾層。所以隻要不出手,幾乎沒人能看透他真實的修為境界。因此,司馬平空也隻覺得他最多僅僅剛達到結氣一重天而已。
韓羿來到氣盨前站定,緩緩將真氣注入進了裏麵。
一寸,二寸,三寸,氣盨內的水波平麵不斷升高。周圍觀看的人也開始為他加油助威。
眼看就要接近刻度標尺了,這時司馬平空的右手不為人所察覺的輕輕垂了下來。提氣運功,他的食指間出現了一根如繡花針般纖細的褐紅色真氣。
隻要韓羿表現出過人的實力,將司馬葛壯和司馬葛蘭的風頭給蓋下去,他便準備以此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破掉韓羿的丹田氣海,讓他成為一個廢人。
雖然這招有點狠毒,但是作為司馬家族的當家人,家族利益始終是第一,他絕不允許有人超過自己家族,他這一輩不可能,下一輩也不可能,甚至是下下一輩,隻要有這樣苗頭的人出現都勢必要將他扼殺在搖籃裏。也正是這一點,司馬家族才能夠在玄武村多年來始終獨大,保持屹立不倒。
剛一達到標刻線,韓羿便漲紅了臉,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道:“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然後一屁股就癱坐在了地上。
剛開始還不住為韓羿加油的人群,此時見他剛剛合格便不行了,頓時嘖嘖之聲四起,顯得相當不屑。
“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原來也隻是比我強上那麼一點。”
“我看他就是運氣好而已,今天超常發揮了,要不然鐵定不合格!”
“你說的沒錯,我看也是。你瞧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臉比猴子屁股還紅。不是超常發揮就怪了!”
“哎,這個老天怎麼就這麼不開眼哩,為什麼不眷顧眷顧我呢!”
“要我說啊,司馬家的兩位公子小姐才算是真正有實力。”
“司馬家族就是不一般呀!”
那些落選之人紛紛議論個不停,整個賽場十分嘈雜。
見到韓羿此刻的狀態,司馬葛蘭卻皺起了眉頭,心裏暗自忖道:“他這是為何,沒理由這麼差的呀?”
司馬平空則不動聲色的將手上的氣勁給撤了。笑嗬嗬的道:“恭喜牧兄,今日收到三名弟子了!”
牧德馨搖搖頭苦笑道:“司馬老弟莫要取笑我了。說是三名,但那最後一人卻是剛剛到合格的邊緣而已,可說是聊勝於無。五位弟子中最差的就屬他了。”
主持測試的弟子,將韓羿的姓名和年紀記下,告知他兩日之後一早在村口等候,到時一同前往開元分堂。
韓羿謝過,然後便和朱憶彤隨著人群散了開去,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