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
”哦,那就好。我剛才看到你在這發呆,以為你突發疾病了。“江月瞟了瞟他,又說”沒事了我就走了。下次記得把書包背上,這樣出事昏倒了別人救你還能知道你是誰。“
韓塵低下頭,“嗯”了一聲。
江月便去晨跑了。留下韓塵自己在混亂與驚懼中怔楞。
也許是我早晨還沒睡醒。韓塵看著校園綠色欄杆旁邊饜足的那隻黑色的小貓,一切就像往日裏的那些個清晨。晨起的陽光,隻有一絲漏在斑駁的樹影中間,因為略微的暗淡,顯得很不明顯。但是那個黃色的光影,卻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韓塵說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說不準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隻能認為自己是沒睡醒。因為江月顯然什麼都沒看到。
事實上,操場裏什麼都沒有。也不可能有。一切也許隻是臆想。然而,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襯衫。
他略微有一絲疑惑。他也說不清自己哪裏覺得不對勁。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荒誕的笑話。但是,韓塵能夠感受到從領口灌進去的冷風正和冰涼的汗水,侵蝕著他的後背。
他略顯僵硬的走回了寢室。準備在上課之前去衝個澡。讓自己清醒清醒。溫熱的水澆在頭頂的一瞬間,韓塵才覺得一切又回歸了現實。
李望起床下來洗澡,是他覺得這世界還在自己軌道的證明。
李望是韓塵的小學到大學的同學。當然,也是死黨。李望的父親和韓塵的父親是戰友。所以據李望說,他倆穿開襠褲都穿一條。
不過,似乎一切和李望相識的細節,韓塵都忘卻了。
”呐,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李望看著對麵在換衣服的韓塵,半開玩笑的問韓塵。聽了韓塵早晨可笑的”曆險“,李望一點都不相信。
韓塵也不指望他會相信,甚至從心裏,他自己也不信。韓塵看了看他,笑了:”我真的還挺想去的。“
”哎,那個誰,對,就是那個冰塊一樣的陳楚不是學心理學的嗎,你可以去找找他啊。“
李望擠了擠眼睛。
韓塵沒說話。陳楚是誰,心理學專業,和他們同級,也是校草般的存在,卻因為從不愛說一個廢字的高冷著稱。李望看不上他,總拿他說事。說什麼別人是不愛說一句廢話,他陳楚是不愛說一個廢字,這句話就是李望的原創。倆人誰也看不上誰,但是韓塵心裏腹誹,恐怕是李望心裏是這麼覺得,人家陳楚從來都不把李望放在眼裏,隻是李望認為他倆是對頭罷了。原因還是挺簡單的,李望追了好久的女生,為了陳楚死活不接受他。不過李望這人,典型的濃眉大眼北方人,長得絕對是對得起觀眾,就是奇怪的是身高平平,同樣是北方人的韓塵就比他高一頭,這也怪不得那女生,人家籃球隊一枝花,身高比李望還高點呢,能看得上他?還不天天到籃球隊找人隊長陳楚去。
李望為此有事沒事就嘲諷陳楚。盡管陳楚根本無視了他。不過韓塵心裏對於陳楚,還是有一絲小小的嫉妒。因為江月和陳楚,幾乎成為了官方直配。就在這一絲絲嫉妒的心理升起的一瞬間,韓塵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江月為什麼早晨會在那裏?
韓塵不認為她是一直晨練的人,因為他從沒有見過她晨練。那麼問題就很奇怪了。以江月的性格,是不會無緣無故到操場上惹人眼球的。她很怕麻煩。至少和她搭訕的男生,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難道是巧合嗎?
“哎,你怎麼今天光走神啊?又想你江月女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