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24歲的家庭主婦,說到這你就張大嘴啦?閉上嘴巴聽姐說,姐有一個4歲的女兒。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農村小媳婦,我可不是平常你看到農村劇裏以丈夫為天,膽小如鼠的小媳婦。姐的身體裏全是叛逆,不聽我的男人我一眼都不看。這可不是我吹牛,不信你問我女兒“你家誰是大王”她會告訴你“媽媽是大王”姐可不是頭發長見識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才24歲還姐姐的,”告訴你讓你叫姐不委屈你,姐的閱曆城裏女人一生都不會碰到,不信來找姐啊。我是一個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90後。我呢叫袁清旭1990年農曆11月初2出生在一個很窮的農村,我得故事裏沒有王子但絕對有很多騎士。性格豪爽外加開朗潑辣,我不是什麼淑女但絕對是個美女,雖然現在胖了點,好了我承認是胖很多,卻依然是美女。你可以說我自戀。我不介意。‘小樂,你又尿炕啦。’這是我老爹的聲音,小樂是我的小名啦。別誤會這是我最最最早三歲那年的記憶,‘爹我剛才沒找到廁所,就蹲樹根的底下尿了。’這是真的因為我做夢時,夢到我們在我家前麵玩,突然尿急可是我家的廁所又不見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顆大樹就開始小便,誰知怎麼蹲都會尿在褲子上,剛尿完就聽見我父親疼愛的聲音。沒有一點責備。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尿炕。我小時候的記憶片段少的可憐,卻是件件刻骨銘心,姐小時候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不敗。可愛和美麗並存,外加腦笨和嘴饞同在啦。姐隻記得五歲時跟父親去幾百裏外的二伯家,二伯家打魚頭一次還不敢吃,看別人吃過自己再吃,吃過就覺得是人間極品的美味。有一次二伯他們打了兩條大魚,可把我給累壞了,我從看到大魚聽說是賣的開始,就一值裏屋外屋重複一句“吃一條賣一條得了”直到大魚被拉走。二伯家開一間小賣店,有一天大人們剛吃完飯要去鏟地,我就跟在我爹身後。“爹我餓了”其實大人們都知道我饞了,二伯聽到了拿我開心“餓了吃饅頭。”我就拿半個饅頭咬一口,卻怎麼也咽不下。我爹小聲告訴我“等俺們走了,你愛吃什麼自己拿。”其實大人都聽得見,我竟真的等大人走了才拿了我垂涎已久的方便麵,等大人回來我已經睡著了,枕邊還有半袋方便麵。小屁孩不許笑姐。五歲的小孩能懂什麼,哪裏會分真假啊。我和二伯家慧姐看見泡泡糖快賣沒了,我們就東藏點西藏點。後來沒多久就被我二娘發現了,你是不是覺得很糗啊?小孩子嘛因為剛學會吹泡泡。所以眼裏沒有比泡泡糖更好的東西了。七歲的時候我以為上學很好玩,興高采烈的去了。結果等到回來大人一問三不知,還傻到什麼都不懂,就連男女有別還是從同學嘴裏知道的,還是因為我困了枕在男同桌的肩上。一個女同學說我“男女授受不親”我才知道男人是不可以隨便靠的。但是我可從來沒誤闖過男廁所,直到結婚前我的情商還很低,我都沒想過我會自己處對象。不要笑姐哦,人總會有缺點的。你是不是想問我“喂我根本就沒看到你的優點嘛”那現在姐就跟你說說,姐從記事起就開始幹活,姐幹過的活你聽都沒聽說過。踩格子你知道嗎?我還是給你講一下吧,農民把種子種地裏,怕風把土吹幹種子不發芽,就用腳把土踩實。現在不用了有鎮壓器比以前輕鬆多了。隻有這點嗎?當然不是啦,是太多了不知從何說起,十二歲之前我就幹過踩格子,揀玉米根。扒玉米。捆玉米稈。種西瓜和瓜。種白菜。間苗。給瓜定心。給旱煙打牙子。砍甜菜。撿土豆。抱穀子。收辣椒。這你就閉不上嘴啦,這是我十二歲之前,在我眼裏隻不過是九牛一毛啊。我十二歲那年夏天,我父親買了羊。我就開始放羊,夏天蚊子咬,咬的我僅額頭就有六十多個包。夏天隻有下雨天沒蚊子,但是全身都是濕的。天很冷山路又滑。好不容易等到冬天沒蚊子了,又開始冷了。凍的腳除了疼沒別的知覺,但就算冷也得在外麵站著,而且一站就是一天。如果你不親身體驗跟本就不知道有多招罪。我十四歲就輟學放羊了,你想知道原因啊。原因或許是我家窮,或許是吃不飽,或許是我父親腿腳不好,也或許是我不想讀書。總之很多,但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是哪一個,我家有一頭公羊頂人,到現在我還會偶爾夢到它要頂我。我家買完羊就搬到二伯家住的村子,叫蓮花村,很土吧。我心眼少又不會拐彎,到後來我婆婆都拿我當白癡。也怪我犯賤,一開始就以為隻要是真心對待別人,就一定會有好報。到現在我才知道,在他們心裏所謂的心眼多就是我最討厭的阿諛奉承。昧著良心說話。光動嘴不動錢。坑蒙拐騙隻要別人錢進自己兜。這就是心眼多有本事,這些我也會了,但不會輕易這樣做。為人處事我會先拿出十分誠意,看能收回多少,如果是七八分,我會繼續付出十分。如果隻有一二分,我會收起十分,一分都不付出。現在我對婆婆就是,不過我得感謝她,教會我隔層肚皮差層山。除了父母沒人把你當成寶,想知道原因,我會慢慢跟你說的。姐到十四歲就獨當一麵了,你不信?姐自己放一百四十六隻羊,平時還打魚,摘網。下網。下漂籃。劃船也會一些。而且姐十四歲就什麼飯都會做,現在姐敢挑戰廚師。家裏沒有男孩子,姐一直以男孩子要求自己,因為父親身體不好,我是‘長子’,我還有一個妹妹。如果你說這些都不算什麼的話,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從輟學開我就開始幹各種常人沒幹過的活。喂下崽的羊。給羊喂水。給羊打針。打羊毛。扒羊皮。扒水鼠皮。都不屬於我大伯家哥,我記憶中母親少於父親,因為母親不喜歡孩子,隻知道母親像男人一樣幹活,父親幹的活卻少很多。後來在我十四歲那年年末,母親終於忍受不了,跟父親離婚了。在離婚的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一個古代花轎迎麵朝我走來,我接開嬌門新娘子竟然是我媽媽。醒來我心裏還嘀咕一句,我爹媽還沒離婚,怎麼做這夢啊。可沒幾天我媽就毫無征兆的提出跟我爹離婚。於是我就把家裏活堆起來幹,我母親走了我爹還是給我二伯家收糧,我就像一個大男孩幫我爹幹活。或許我媽媽離開也是因為我父親不顧家吧。我母親提出離婚我一點也不恨她,因為我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我覺得我父親有點過分,不過也不能全怪我父親。因為我媽太心疼我爹了,什麼活都自己幹,到後來就成了習慣。我認為男人就應該獨當一麵,給老婆孩子幸福。如果做不到讓老婆養的話,那就是一個失敗的男人,沒用的男人。別看姐年紀小,卻看透很多道理。就像人人都說男女平等,隻要男人不滅絕就永遠不會平等。我身邊的人就是例子,他們在幹活上就沒平等,男人幹的活女人也跟著幹,回到家男人可以躺一會,女人還得做飯撿桌子,刷碗等幹完了。又該上地幹活了,忙時還得抽出晚上休息時間洗衣服,女人還要承受生孩子的痛苦,帶孩子的辛苦。往往所以男人都有一個不要臉的想法,就是不這麼幹娶你幹什麼,父母養女兒二十幾年,自己都沒舍得用,憑什麼讓他們使喚啊?姐就要打破常規。戰勝男人不要臉的想法。雖然姐改變不了天下的男人,但姐一定改變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