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了,聽說那玉溪的摩雲山可是百米深的峭崖,一般人肯定粉身碎骨。”另一個水雲城本地人接過來說著。
“不過西北大將軍武功了得,這百米深崖也難不住他!”
“但聽說他受了老狐狸一掌,傷得不輕,再掉入百米深崖,估計凶多吉少!”
接著幾人就爭論起來,有人說無事,有人說難活,爭論不休。
這時的我已經穿好衣服,退了房,快馬加鞭走在去雲溪的路上。
我不知道此時自己的想法如何,更確切地說我根本什麼都沒有想,思緒未動,身已動。
一路上有很多村莊被搶奪過了,很多女人和孩子的哭聲回蕩在村落裏。
有人說西邊更亂,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到別處去吧。
我沒有回答,報以感激的微笑,因為我無法回答我是要去見我的誰。
親人?朋友?愛人?
好像都不是。
幾個時辰後,天將近傍晚,在一個小山坡上我看到了西北大軍的營寨,軍旗上隻見司馬,不見東方。
我的心猛地向下沉去。
我隱蔽著身形來到打贏附件,躲在草叢裏聽一聽裏麵的動靜。
隻見巡邏的幾個士兵走過,申請有些懈怠。
“將軍就這麼沒了,怕是這次我們也回不了家了。”這個士兵語氣沮喪。
“你小聲點,讓忠王殿下聽到了我們都別想活了。”另一個趕緊讓他噤聲。
其中有一個士兵一直在聽著那二人對話,聽完沒走幾步就說肚子疼,要上個茅房。隨即就向營地北方跑去,腳步匆忙,倒真是像急著上茅廁的。
聽了他們的話我還是不信,東方尋不會這樣就死的,他的命肯定長著呢。
我避開巡邏士兵來到司馬九木的大帳,聽到裏麵竟然有嗚咽之聲。
“殿下節哀,將軍為殿下而死,雖死猶榮!”
啊!怎麼可能!
他們難道已經找到東方尋的屍體了嗎?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一找。
我穿過好幾個士兵的帳篷,發現裏麵都沒有人,難道他們這次隻帶這點兵出來打仗嗎?
當我走到另一個帳篷,發現守在帳口的兩個士兵在偷偷的抹眼淚。
難到就是這裏了嗎?
我還在猶豫間大營中各處都點上了火把,我為了躲避身形潛入了大帳內。
這個帳篷陳設簡單,除了一個木頭衣櫃,隻在中間設有一張行軍床,簡陋的木板上平躺著一個人,從頭到腳蓋著白色的棉布。
這人是誰?
我的手冰涼的冒著冷汗,腿腳也不聽使喚,眼睛早已模糊不清。
當我走到床前,剛要揭開白布時,聽到衣櫃中有人的聲音。
“小夢!”一聲驚訝中帶著喜悅的聲音。
“東方尋!”此時的我猶如大夢方醒,身體不聽使喚,怎樣也轉不過身去。
這時,衣櫃打開了半扇櫃門,一隻有力的手將我拉入櫃中,然後櫃門應聲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