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又發呆了。”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由地有些癡迷。誰教他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連我這個做侄女的都不能幸免於難。

見我來了,他隻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招了招手,喚我過去。

我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站在他跟前,看著那張迷死人的臉,我想以後誰能做我嬸嬸,配得上二叔,可誰又配得上呢?誰都不能配誰都配不上。

我見他手上握著一顆似球型狀的琉璃,晶亮晶亮的煞是好看。我嘻嘻一笑奪了過來,原以為這東西該是冰冷冰冷的,卻不想手感還真不錯,溫溫潤潤的。估計是上麵留著二叔的體溫,心裏不禁個美了一下。

“二叔,這琉璃球是做什麼的?看著挺好玩的,也給我個唄!”我一邊把玩著這個琉璃球,一邊問著他。

他聽後摸摸我的頭說:“不急,阿白過幾天便會有自己的了。”我抬頭看著他,淺笑倩兮,有些眩暈,不由喃喃自語:二叔長得真是太好看了,看得阿白都有些迷離了。看著我這傻樣兒,他倒是有點苦笑不得,自己竟然被一個晚輩小娃娃給調戲了。

他輕輕的將我手中的琉璃球拿去,牽著我的手拉我坐在榻椅上。

“你這孩子,一直叫你好好學習天界史,你就是不聽,待得再過兩日便要曆劫,現在卻還什麼都不知道。”說完一直搖搖頭,眼裏滿是無可奈何。

“啊?什麼是曆劫啊?”這個我確實不懂,聽上去好像很高深似的。

“天地間有三界,天界,人間和冥府。天界與冥界也就是俗稱的鬼界都要化身修煉,因為天,冥兩界的命格較長,一般人界不過短短數十載,而我們天,冥兩界則可以上千萬年。雖說我們不經曆生老病死,可是成年後每一千年便要下人間曆劫一次,提升自己的修為。現在算算,阿白再過得兩日便要成年了,成年禮便是曆劫。”

“啊?成年了這麼麻煩?那我不要成年了,我要一直待在二叔身邊。”我倒不是怕了什麼曆劫,隻是要有幾個月見不著他,我怕是會相思成疾的。

“別忙,我還沒說完呢!”

什麼?還有,好困呐!雖說有美相伴,可我這憊懶的習性隻怕是永生也去不掉了。看著二叔那迷人的眼瞼好似被吸進去一般,聽不見說什麼隻知道好漂亮的仙啊!

“阿白,阿白?”見我不回話,二叔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起我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朦朧中,我似駕著一朵青雲,飄飄渺渺的到了一個種滿梨樹的園子,腳下青草悠悠軟軟,甚是舒服。遠遠聽見有人在哭,嚶嚶細細的聲音是個女子罷?不禁好奇,尋著那聲音走去。

這裏著實沒有什麼方向可言,到處都是一樣的梨樹,梨花盛開落如飛雪,紛紛擾擾煞是好看。那聲音似愈發清晰了,隻見遠處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子倚在男子肩上輕生啜泣,男子摟著她慢慢安撫,甚是溫柔。我心想原來是一對小情人,隻怕遭了父母輩的阻撓,尋得個清幽風流處互訴衷情罷了,也沒什麼可看的,沒的打擾了人家卿卿我我,正預轉身就走,可這腳竟似不是自己的,定在原地一動也動不得,隻能站在那裏看著那對小情人。漸漸的那女子不再低啜,輕聲對那男子說:慕璃,生生世世我也隻隨你一人跟著你上窮碧落下黃泉,怕隻怕天不從人願,終究是落得兩處茫茫皆不見,天各一方……那個喚做慕璃的男子始終低著頭,看不清他的長相。看到這,我真有些憤憤,一個男子不但讓女子流淚,都這般光景了,還下不了心帶著心上人私奔,隻知道不言不語的安撫。真真是個沒用的。

我不由的朝他吼去:呆子,這姑娘就想著與你天涯海角私奔呢!怎麼這樣膿包。那男子像是聽見了一般抬起頭來。不看還好,一看我不由得大叫一聲:二叔?那男子的容貌與我二叔一模一樣,分毫無差。那男子也不言語,隻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裏淨是風華。前一刻我還想著未來嬸嬸在哪,下一刻便就有了,心裏有些悶悶的,委實高興不起來。那男子終於開口了:玉雨,索性我們一起離了這裏,尋個無人之地,隻我二人相守一生。那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來,飄飄渺渺有蠱惑人心的輕柔。遂見那女子先是一愣便破涕而笑,緊緊摟住那男子。他們相互依偎地向我走來,可是竟像看不見我一般,直直而去。但是我好像隱隱聽到那男子走過我身旁時說了一句:如你所願,莫要後悔。

什麼意思?我本能的伸手去攔,可竟是穿扶而過。就不知道誰是幻誰是真,不由的大喊:你別走,什麼意思?別走……我猛然睜開,入眼的是二叔的書房偏殿,想想方才不過是做了個夢,微風徐來,不禁打了個激靈,原來衣襟已被汗濕,潮潮的貼在身上,很是難受。

“醒了?”抬頭一看,二叔淡淡的瞧著我笑,“想是你夢魘了,一直鬧著喊著別走,是夢見什麼了,讓你如此上心?”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恍恍惚惚。還好他還在,真真實實的,我一把抱住他的腰將臉貼著他的衣襟上說道“:二叔你不要走。就算有了嬸嬸也不要離開阿白。

怎麼了?傻丫頭,淨說些傻話,這是我家,就算成了親,自然還是住這裏的。隻是阿白出了嫁便要隨夫君去。到時隻怕是你不要二叔了!

”自然不會,二叔在哪阿白就在哪。“

二叔淺淺的笑開,露出潔白的牙(這裏我想到的是高露潔皓齒白,看官們不要理我,嘿),眼睛裏似有千山萬水般的柔情,看得我迷迷惘惘,卻陣陣揪心,隱隱作痛。

”來,過兩日你便要去曆劫了,還是聽我說完要注意的事吧。“二叔恢複了往常的神情,讓我坐直,自己也蜷腿坐在床榻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