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草原,遠處的青山已經一片枯黃,遼闊的草原的青草已經枯黃,農民們開始收割油菜和青稞,到處又彌漫著豐收的味道,傍晚一陣陣冷風吹過放佛冬季很快來臨了。又要到中秋節,草原上的月亮格外的亮,薛正喜歡坐在院子當中,一邊抽著煙,一邊望著天上一輪明月,他越來越無法很早入睡了,薛亮,薛明又回到了他的身邊,望著這一輪明月,雖然他感覺有一絲絲的冷意,但至少可以是父子團員,想到這裏他扔掉了煙頭,對著那冷冷的月亮露開始笑起來,笑到最後開始流眼淚。
陽小玉透過窗戶看到薛正對著那一輪明月笑,那一絲絲的笑意讓陽小玉有點無法理解,她又看到薛正那像是痙攣的臉,在月光下她隻看清薛正在笑,笑到痙攣,看不清那黑黑的臉上的兩行淚。望著那園園的月亮,陽小玉腦海總是有這樣一副場景,在月光下藍大海拉著手風琴唱著歌,風兒輕輕的吹佛著他的卷發,陽小玉坐在一旁笑得眼淚快流出來了,那一幕就像定格在那年的那輪明月下再也回不去了。
薛正在窗外,陽小玉在窗裏,誰也不去打擾誰,草原的秋夜非常的寧靜,在月光下那些狗似乎也睡不著汪汪叫個不停。突然院子裏一陣摩托車聲音的響聲,是薛亮回來了,他渾身沾滿了酒氣,看到薛正正好坐在院子裏,薛亮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薛正擦幹剛還在流淚的眼睛很嚴肅喊道:“站住,薛亮。”薛亮依然晃晃悠悠的往樓梯口走去,薛正一個箭步走到學兩麵前:“薛亮,你到底要怎麼樣?”
薛亮站了站直腰說:“不想怎麼樣?”
薛正看到薛亮那醉凶凶的樣子,他總想下手去打他,一股無名的火又襲上心頭,他掄起院子裏的一個木棍就超薛亮打去,此刻薛亮坐在樓梯指著他的頭:“再打這兒,打死我算了。”薛正掄起的棍子停在半空中,他剛還在痙攣的臉已經氣的更加的變形,但是他沒有打下去,又回到院子中央點起一煙開始抽起來,而薛亮一邊哈哈大笑一邊上樓去,薛正聽到薛亮那一陣陣笑,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兒子越來越陌生,越來讓他失望。
陽小玉看到了薛正父子在院子裏互相憤怒的一幕,她也聽到薛亮那冷冷的笑,陽小玉突然覺得這個夜晚月亮很冷,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這和往年不同的中秋節,陽小玉想到這裏心裏總感覺沉甸甸的。
很快中秋節到了,很多陽小玉診所之前的患者送來自己家做的月餅,那月餅如同一朵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一樣,陽小玉的弟弟陽陽也從省衛校回來了,陽剛忙前忙後的準備著中秋節的飯菜,陽小玉看到父親的白頭發越來越多了,幹活也越來越不利索,但是他不願意讓陽陽,陽小玉插手,他喜歡一個人在廚房忙活,雖然廚房被他搞的一團糟,但是很快一桌飯菜上桌了,陽剛覺得這次的中秋節應該是最熱鬧的一次中秋節,陽剛覺得應該開開心心的過。
月亮早早就掛在天空中,半透明的,等待著太陽的離去,草原的白天很長,所以等到月亮變已經是很晚了。飯菜上桌,薛正招呼孩子們開始吃飯了,孩子們陸陸續續的都坐過來了,保姆抱著最小的女兒也出來,就隻差薛亮還沒有回來。薛正覺得很無奈招呼大家先吃飯不等了,可是陽小玉和父親陽剛覺得應該再等等,孩子們眼睛望著一桌子飯菜,一邊看著牆上的掛鍾,隻有藍百靈和藍燕子喊餓了,眼看已經等了一個小時,飯菜都涼了,陽剛隻好拿到廚房再去熱,然後大家就開始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