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時庚嘉佑心中都在滴血,在他看來理療中心每個月五十萬的撥款不是單位的,而是他個人的,每一個人拿工資都是從他口袋裏掏錢出去,能不滴血嗎?
杜重智又問:“那招多少人呢?”
庚嘉佑想了想,道:“來這裏之前我也調查過,咱們理療中心的服務是供不應求,也就是有很多領導幹部都需要排隊!我覺得這就不對了,咱們是為領導幹部們服務的,怎麼能讓領導幹部排隊呢?這豈不是反過來了……”
杜重智點頭,身同感受道:“確實如此,以前去給領導幹部們服務時,他們沒少抱怨這件事!”
“是吧?你也看出來了!”庚嘉佑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用飽含情感的語氣道,“不是我人壞話啊,我就是不知道楊在想什麼,咱們為領導做保障的,肯定要急領導所急、想領導所想嘛!”
到這他“嘿嘿”一笑:“不過也虧得他沒有上進心,這就給我新官上任三把火送來了第一把火!人數,咱們就翻翻,四十人!”
“四十人”時他提高嗓門,咬牙切齒,麵目猙獰,這都是自己腰包裏的錢啊。
杜重智吃驚道:“四十人?一人四千塊,四十人就十六萬一個月啊,再加上給他們上社保什麼的,怎麼也得二十萬吧?”
“是啊!”庚嘉佑被杜重智中了痛點,道,“你們看啊,局裏一個月就撥五十萬,這一下子就出去了二十萬,水電油費電話費夥食費之類的,每個月也得有十萬塊吧,還剩二十萬,想做啥也都做不了啊!”
他話也沒有全,事實上這剩下的二十萬裏,得有十五萬是交給謝恒峰,據謝恒峰還要繳一部分給孫局長,至於給多少,就不是庚嘉佑有資格知道的了。
庚嘉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就是他理解的官場,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當官沒利,誰願意擔著責任操著心去當官啊?
杜重智心中微微一笑,不怕你貪錢,就怕你不貪錢。
他來之前已經和楊討論過好幾個方案了,現在立即調用“貪錢方案”,他道:“庚主任,其實我有個辦法,能把工資節省下來!”
“哦?”庚嘉佑眼睛猛地一亮。
“去去去,少添亂,你能有什麼辦法啊?”杜友斌不相信自己這個弟弟能有什麼辦法。
“別,先讓智。”庚嘉佑連忙道,接著對杜友斌,“阿斌啊,你也別一直你弟弟,我覺得你弟弟很不錯的,頭腦很清楚!”
杜重智笑了笑,道:“比工資,咱們肯定比不過那些按摩院,那些技師們隻要願意打點擦邊球,隨隨便便一個月萬把塊工資都有,別四千了,就是五六千對他們也沒吸引力啊!”
“按照你這法,咱們豈不是完全沒競爭力了!”庚嘉佑很是失望的道。
“那話也不是這樣的!我以前聽過一句話,叫做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數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杜重智搖頭晃腦的道。
“趕緊辦法,別掉書呆子!”杜友斌不知為什麼,就是想欺負欺負這個弟弟,看這個弟弟不爽。
不過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當哥哥的訓弟弟幾句有什麼問題嘛。
杜重智哂笑幾聲:“其實咱們錢上雖然少,但關鍵是工作體麵啊!出去也好聽!而且關鍵是接觸到的都是領導幹部,不準就能一步登呢,就不結婚,能給領導幹部們當個情婦啥的,對他們來也是一步登啊!”
“瞎胡鬧,咱們這是理療中心,按你的成啥了,那不是窯子了嗎?”杜友斌怒道。
“別,我覺得智的也有道理!”庚嘉佑連忙攔住暴怒的杜友斌,“我覺得啊,理療中心也不要那麼局限,領導們需要的,咱們都可以提供嘛!”
這句話就算是給這件事定下了思路。
杜友斌其實也不是啥正人君子,窯子啥的他才不在乎呢,他隻不過是為了訓斥而訓斥。
庚嘉佑又問道:“那按照你的想法,多少錢一個月能招來她們?”
杜重智伸出三根手指,朗聲道:“三千塊到三千五!起碼能比以前省下五百到一千,當然,根據素質不同,價碼肯定是有差距的,但平均也能有七百塊!”
“七百塊,四十人就是三萬一個月呢!”心中默默算著,庚嘉佑就覺得這事可以做,他一點頭,“行,那這件事就委托你了!”
杜重智點頭道:“不過關鍵還有一點,要給她們勞動合同,不然又沒有身份,她們可不願意自降身價來咱們這裏!”
完這話,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庚嘉佑,事情能不能成,就看庚嘉佑點不點頭了。
“不就是合同嗎?咱們又不是大忽悠的皮包公司,咱們是真需要人,合同沒問題,來了我試過有技術就簽!”庚嘉佑爽朗的點頭。
“妥了,我今就把事給你辦好!”杜重智笑著點頭,心想庚嘉佑啊,你個一心摘桃子的家夥,怎麼被我哥給玩死的都不知道,就這智商,還學人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