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喪葬費什麼的,也得你們出!”
這獅子大開口,還的理所當然,楊不由氣笑了,他:“多少錢先不,這喪葬費憑啥要我出啊?難道他今不死,今後就一直不死啊?那早晚不得有喪葬費嗎?”
中年女人不講理道:“你別那些有的沒的,你就給不給吧?我告訴你,你能打又怎麼了?你不給錢,我們就鬧,醫院不管我們去市裏鬧,市裏不管,我們去省裏鬧!我就不信你一個醫生能有多大能力!”
楊嗬嗬一笑,旋即麵色一冷,道:“你們愛去哪裏鬧就去哪裏鬧,爺不慣著你們這些醫鬧,給我起開!”
完用力一撥,把二人給撥開,扶著麵色慘白的易佳馨就走了出去。
旁邊那年輕人腿上的針縫的差不多了,衝中年女人道:“姐,大姐,你還真有氣勢啊!”
中年女人把頭一扭,很是驕傲的道:“也不看看我是誰!”
年輕人豎起大拇指:“那行,你們要鬧時帶上我一個唄,我聽做這行都有錢拿的,我也不要多,一二百管頓飯就行了!”
中年女人鄙夷的看向年輕人,道:“那都是不專業的,我們專業的從來都是靠家人!”
年輕人目瞪口呆,半才明白過來自己被鄙視了,罵了句:“我靠,這還是家族式企業啊?”
這樣倒是冤枉了這兩口子。
不過其實也差不離了。
這兩口子以前有個親戚死了,死者的女兒是中年男人的妹妹,也是正常病死的,結果聚集幾十口子人,在醫院外麵打著“還我爺爺”“無德醫院,草菅人命”之類的橫幅,白底黑子的那種,還真是硬生生讓醫院賠了四十萬才息事寧人。
二人當時就看到了商機。
不過就是苦於沒有機會。
這次機會來了,怎能放過?
在楊走了之後,聽到風聲的羅飛走了過來,他對暴怒的二人道:“你們能不能先到我辦公室談談!”
二人狐疑的看向羅飛。
中年女人問道:“你是誰?”
羅飛笑道:“我是急診科的主任,羅飛!”
“有什麼好談的?你們給錢,就沒事,不給錢,誰都別想好過。我就告訴你了,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我爸是死在你們院裏的,讓你們賠錢,不為過吧?”中年女人連珠炮似的道,“我告訴你啊,你別欺負我不懂,我都會發微博微信,到時網上一發,你們後悔都來不及了啊!”
羅飛很是無語,不過還是道:“就是談錢,但咱們總不能在這裏幹涉正常工作吧?咱們去我辦公室裏談錢,怎麼樣?”
中年男女相互交流了幾句。
中年女人道:“那行,我跟你去辦公室,不過我老公得留在這,他得看著屍體,免得被你們搶走火化了,到時我們理都找不到地方去!”
羅飛目瞪口呆,愣了會兒才無奈道:“那行吧,你跟我來!”
完走在前麵。
中年女人又對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才跟了上去。
這邊楊已經把易佳馨送到了休息室,易佳馨還是驚魂失措的表情,好像拉線木偶一般任憑楊把她放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也不話,良久才“吧嗒”一滴眼淚落在地上。
楊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沒啥好的,但這事,我就隻能,責任不在你,你一切都是按搶救流程做的,隻能命該如此!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完他起身就走,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眼易佳馨,道:“今後你還會遇到這種事的!你要記住,不是你的責任,不要把事情怪在自己身上!這對你,對患者家屬,都是不好的!”
辦公室裏,等中年女人進來後,羅飛了聲“稍等”,就去把門反鎖上,然後把百葉窗也拉上。
中年女人“哼”了聲,無所謂的雙手抱胸,看著羅飛做這些。
做完這些後,屋裏暗了很多,羅飛把燈打開,問道:“喝點什麼不?”
“什麼都不喝,咱們抓緊談錢吧!”中年女人道。
羅飛微微一笑:“我就是和你談錢的!”完低頭打開書桌的櫃子,從裏麵拿出兩疊錢,擺在桌子上,然後向前一推。
中年女人皺眉:“你啥意思?”
“給你錢!”羅飛理所當然道。
中年女人哈哈大笑:“兩萬塊?兩萬塊就想打發我們?我的主任哎,你太瞧我們了吧?就是再加一個零,我也看不上眼啊!”
完她一瞪羅飛:“兩萬塊,據對打發不了我們!”
“誰這兩萬塊是打發你們的錢呢?”羅飛眨了眨眼,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