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醫院院長不是要徹我師兄的主任職位嗎?我讓我師兄在衛生局領導麵前露臉,看你還敢不敢?
二人推門而入,楊對邱俊友道:“邱哥,我治病喜歡安靜一些,麻煩你別讓閑雜人等進來!”
這話出來,還想跟著進去看熱鬧的趙榮徹底臉黑了,鬧了半,他這個醫院院長是閑雜人等啊?
蔣英見有兩個醫生進來,心裏不開心了,問丈夫:“不是去省醫院嗎?怎麼還要再看?”
吳德樹好生安慰道:“蔣英,再讓這位醫生看看!檢查檢查嘛!”
楊先是把脈,然後又看了看蔣英的舌苔,最後用聽診器聽了聽蔣英胸腔裏的聲音。
這讓吳德樹很是奇怪,問道:“你不是中醫嗎?怎麼也用聽診器?”
“誰我是中醫了?”楊反問道,“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現代醫學,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西醫也在用板藍根、蒲地藍之類的藥,中醫自然也可以用聽診器了,一切都是為了病人嘛!”
這話讓蔣英對楊的印象改觀不少,作為衛生局的領導她見過太多固步自封的中醫了,也見過很多鄙視中醫的西醫。
雖然打著中西醫結合這種幌子的門診很多,但像楊這樣出一番道理的還是毛麟鳳角。
楊道:“蔣局長,能請您站起來讓我看看嗎?主要是我想看看發病時是什麼狀況,可以印證我的想法!”
“行!”蔣英痛快的道。
那邊吳德樹連忙扶著蔣英站起來。
她站起來剛剛走兩步,眉頭就皺在了一起,顯然是在忍著疼痛。
旁邊曲博文已經嚇傻了,心想師弟真是亂來,他也就是家傳的老中醫,可是師父有幾斤幾兩他難道不知道嗎?
“罷了,陪師弟瞎鬧吧!我有同學現在在開容縣衛生局當領導的,大不了到時回縣城開診所去,憑我的本事,總不會餓死!就是不知道媳婦到時會不會有意見……”
曲博文心裏如此想著。
那邊楊已經讓蔣英重新躺在床上休息了,他順手揉捏了蔣英手腕虎口處的一個穴位。
蔣英隻覺得手上一酸,接著那針紮一般的疼痛立即就有緩解。
她瞪大眼睛:“這……”
吳德樹也看出了異常,連忙問道:“怎麼了?”
蔣英難以置信道:“以前站起來後,頭疼要持續一會兒才能消失,可這位醫生給我捏了捏手,我立即就不疼了!”
“他叫楊,楊醫生!”吳德樹連忙介紹道,“真的不疼了?”
“那還能有假?”蔣英白了丈夫一眼。
“不疼就好,嗬嗬!”吳德樹笑了起來,自從妻子病倒後他還是第一次笑的那麼開心,他對楊道,“楊醫生,看樣子你知道我愛人是什麼病了?”
楊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十有**是腦脊髓液固化造成的堵塞,從而導致頭顱裏的壓力失調,然後就頭疼了!”
“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躺下不疼,站起來疼!因為躺下時,不堵塞!站起來時因為重力原因會堵塞住!”
吳德樹興奮的直搓手:“我也不懂你這是在什麼,但是你的意思是,這病你能治?”
楊點頭:“能治!”
吳德樹興奮的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好幾步,全然沒有一點當領導的風度了,事實上他這也是一種關心則亂。
曲博文詫異的看著楊,拉了拉楊的衣袖,問道:“,你真能治?”
“嗨,我什麼時候騙過人啊?而且治療很簡單!”楊道。
吳德樹原本以為還需要安排手術室什麼的呢,但楊都不用,他讓曲博文幫他去取一些針灸用的針來,還特意交代不要拿電子針,就用普通的金屬針就行了。
曲博文連忙跑了出去。
市一院的中醫式微,但還是有一些理療康複門診的,這裏針灸、拔火罐之類的項目還是有的。
沒一會兒,曲博文就跑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套針灸用具。
外麵的醫生議論紛紛。
“拿針來?”
“嗬,難道用針給領導夫人做開顱手術?”
“真是異想開!”
“趙院長啊,這下子會壞了咱們的招牌啊!”
“對啊,而且他一個實習醫生,沒有行醫執照,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可怎麼辦啊?”
趙榮一聽這,也著急了,他心道:“無論如何,我得為領導著想,領導被他蒙蔽了,我可不能視之不理!”
這樣在心裏一打氣,趙榮就不顧邱俊友的阻攔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