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初在學校裏走著,耳畔邊回蕩著那句話,她走出教學樓,到圖書館後麵,穿過一大片的樹林有一條小徑,大概走三四分鍾就有個廢棄的花園,看上去也有些年代了。
蹺蹺板在這裏雨打風刮了不知多少個年月,早已生鏽,動彈不得,唯有那兩個蕩秋千還隨風來回蕩著,其實也說不上是廢棄,隻是沒有人知道有這個地方的存在罷了,這個花園風景挺好的,就跟有錢人家的後花園差不多模樣。
奇怪的是這個花園裏居然有幾個種花架,上麵大大小小的花盆裏裝著藤蘿之類的植物,可這裏也不見有別人來。
這個地方是夏以初一次散步中無意發現的,花園裏還有一條通往校外的路。
鬱悶的時候夏以初會來這裏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有的時候累了,想逃課,就通過這個花園到校外去。
夏以初想,若明中學已有多年的曆史,這個花園應該以前是開放的,後來有學生發現了通往校外的小路而逃課,學校因此封閉了花園,在入口種起樹來,建了棟圖書館掩人耳目。
夏以初坐在蕩秋千上,想把自己蕩得高些。
心裏越來越煩悶。
“壞人,過分。我都什麼都沒說他就直接說不可能,憑什麼他總是這樣輕視別人的感情。”夏以初自言。
遠方傳來當……當……當……的下課鈴,聲音悠長,深遠,也不知這所古校裏承載著多少輩學生的愛恨情仇,喜怒哀樂。
風吹著,正值夏季,陽光熱烈卻迎來少得的清風,大樹的葉子為花園庇蔭。
下課了,吵鬧聲,蟬叫聲……
上課了,讀書聲,鳥叫聲……
下課了,轟鬧聲,貓叫聲……
上課了,寂靜地,風吹聲……
時間流過,沙漏無聲,陽從東到正上方再到西,鑲嵌在教學樓上古老的大鍾走過的聲音,滴答……滴答……滴答……
夏以初閉上雙眼,感受著徐徐微風吹拂在臉上,留下發絲的痕跡,任由陽光灑落在身上,秋千旁蜷縮著的小貓慵懶的喚了幾聲,似乎在享受著午後的愜意。微暖中透涼,並不炎熱,使複雜的心情稍稍緩和。
“鈴鐺!你也覺得我和他真的不可能嗎?”夏以初雙腳落地,摸了摸腳邊的貓問道。
“喵~”鈴鐺輕叫一聲。
“你小家夥,當初是誰把你從狗嘴裏撿回來,供你吃供你住,現在連安慰我撒下謊都不行嗎?你個沒良心的。”夏以初有點好笑的戳了戳這個小東西,她也倒真舍不得去責罵鈴鐺。
撿到鈴鐺也是機緣巧合,一年前的一個初秋,那天她被她老師徐清琳逼著練琴,一直疲憊的她逃了出來,那會她剛進入娛樂圈,是狗仔們的關注焦點,毫無裝備就跑了出來的她為了躲避狗仔而走小路,就這樣發現了被凶狠大狗包圍著的弱小的鈴鐺。
鈴鐺不方便領回家養,就在花園裏給它安了個小窩,有空就帶它出去溜溜,每天在午飯晚飯後給小鈴鐺帶點吃的。
每次夏以初不開心的時候鈴鐺就會在一旁默默陪伴著。
鈴鐺跳到夏以初的腿上,向前去蹭蹭她的身體然後跳回下去,跑進草叢裏,隱匿起來。
隨著一串腳步聲傳來,“你真在這。”他果然還是鐵不下心來。
這熟悉的聲音夏以初一聽便知,她背對著他。
“葉紫依她們一直在找你。你手機為什麼關機?”顧久澈有點惱怒夏以初的態度。
“那又怎樣?難道我連我手機關機的權力都沒有嗎?再說,澈大少爺不是從來不關心別人的嗎?怎麼你上看上我身邊的誰了?紫依?佳縈?還是雙雙?”夏以初不給顧久澈任何麵子。
“夏以初!你夠了!我們再怎麼說也好歹是同學吧!你用得著這樣嗎?”顧久澈快要抑製不住火氣。這個蠢女人。
“你有把我們當做同學嗎?同學?或許你還不屑吧!你能說出我們是同學也真是難為你了。”夏以初起身麵向顧久澈冷笑道。
“……”某人的底線又一次遭到撩撥。
“話說回來,顧久澈,你真的很讓人討厭,可是為什麼我偏偏喜歡你,我可能,有受虐傾向吧!”夏以初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一腦股衝動湧上來收也收不住,手腳不受控製一般的靠近顧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