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功夫後,四周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隨著一股撲麵而來的強大威壓,淩陽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隻見眾人目光都看向了石台方向,淩陽也循著那股威壓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那石台之上一群人擁簇著四人隨之而上,上了石台自然的分成了四群,每群各有十多人,分別占據一方。
雖然都衣著各異,但也能明顯的區別出所屬宗門,那衣襟上繡有小劍的是七元宮的弟子,繡著一尊小鼎的是丹靈門的弟子,而虛靈宗很是低調,隻繡著一幅簡單的日月圖,化妖穀的門徽是一隻小小的神鳳圖,看起來很是威風。
四派各有十六人,除去那十五個弟子外還有一築基期的執事,而那威壓的來源正是這四人。
這些弟子也都修為不低,最差的也有練氣六層,最高的達至練氣圓滿了,離成為築基真人隻有一步之遙了,全都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四人身後。
那四人依次而坐,四人桌椅前卻還有一副古樸大氣的桌椅擺在正中間,似乎還有人未到。
“哈哈,幾年不見,丁道友修為又進了不少啊!”剛一落坐,化妖穀那邊一個身形肥胖,仿若肉球一般的中年男子衝坐在對麵,七元宮那方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粗獷大漢說道。
“是嗎?丁某可沒覺得,不讓倒是許道友這些年除了養胖了些,修為倒是沒有毫絲寸進,哈哈哈哈,你不會是將你化妖穀的妖獸都給宰了吃了吧!”大漢冷眼看向那肥胖男子毫不客氣的譏諷道,看得出這幾大宗門之間相處得並不太平。
“你...丁石你說話注意點,我化妖穀可是以禦獸為主,這境界修為算得了什麼。”那肥胖男子臉上肥肉一抖,氣乎乎的說道。
“哼,許林,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才築期中期,可比我低了整整一個境界。怎麼,莫非你想跟我切磋切磋,隻要別輸了又向上次那樣,說我七元宮仗勢欺人。”丁石濃眉一挑,冷哼一聲,沉聲說道。
“你...”聞言,許林臉一紅,氣得全身肥肉都顫了顫,被肥肉擠得隻有綠豆大小的眼中滿是怒火,卻又不敢言語。
“哎,二位何必爭吵,今日是各派甄選弟子之日,一相見就爭吵,豈不大煞風景。”虛靈門那方,一個身著道袍,麵容清瘦的男子笑著說道,其聲一出,頓時讓人有種心神舒暢之感,可見此人定是修習過清心淨神一類的功法。
聞言,二人火氣似乎消了不少,都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嗬嗬,還是煉丹的門派好啊!你們看顧道友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是一副少年郎的模樣,難不成道友服用過什麼可以駐顏奇丹。”那虛靈宗的清瘦男子忽然轉向丹靈門那方一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麵容俊秀的青年男子調笑著說道。
“哪裏,隻是功法有奇特罷了。”那青年男子淡淡的說道,隨即便閉口不語,似乎不怎麼喜歡言語。
看到對方無意閑聊,那虛靈門的男子輕笑一聲,便閉目養神起來。
上麵一番情形,淩陽自然不知,他隻是同周圍人一樣,靜靜的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