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大驚失色,指著宇文化及厲聲道:“逆賊,你意欲何為!”
宇文化及並不理她,隻朝那名甲士揮了揮手。那名甲士上前一步,又抽出一支羽箭,卻插向楊廣的咽喉。楊廣慌忙抬手去擋,那甲士力氣奇大,這一箭刺穿了楊廣的手背,透過手背紮入了楊廣的喉嚨。楊廣翻著白眼,口裏吐著血沫。
那名甲士並不甘休,從箭壺中接連又抽出幾支箭來,一支又一支插入楊廣的身體,就像紮著一根木頭。而楊廣早就死透了,渾身上下插著二十多支羽箭,就像刺蝟一般,早被鮮血染紅。
宇文化及踢了踢楊廣的屍體,冷冷地說道:“什麼貴為天子,還以為你不會死,原來也是血肉之軀。”
剛才在洞外,宇文智及突然殺死馬忠的時候,宇文化及也是大吃一驚。但當宇文智及勸他一爭天下時,他心動了。剛才洞外短暫的沉默,就是宇文化及內心在天人交戰。但是,貪欲很快就戰勝了理智,宇文化及已經變得心硬如鐵。解決了楊廣,宇文化及拔出佩劍,走向蕭皇後。
蕭皇後剛才還在怒叱宇文化及,此時早已經麵無人色,雙膝不由自主地一軟便跪倒在地,俯首求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宇文化及的佩劍對準了蕭皇後的後背,正待狠狠在紮下去,卻停在了半空中。他本是個好色之徒,看到蕭皇後那高高翹起的圓月美臀,還有那玲瓏剔透的曼妙身段,忍不住咽起了口水。這可是皇帝的女人,如果能夠壓在身子下麵,那該是何等的愜意。他連皇帝都敢殺,霸占皇帝的女人更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那名甲士卻是對宇文家族忠心耿耿,看到宇文化及猶猶豫豫,連忙勸道:“大公子,這個女人留不得!大公子若是下不去手,小人願意代勞!”
宇文化及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蕭皇後,忽然一轉身,佩劍已經刺入了那名甲士的胸口。那名甲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猛地將劍拔出,一腳將那名甲士踹翻在地,厲聲喝道:“逆賊,竟敢行刺皇上!”
蕭皇後抬起頭來,正看到宇文化及那色迷迷的眼色,慌忙又低下頭,連聲道:“臣妾,臣妾什麼也沒看到。”
宇文化及將佩劍上的血跡擦去,重新插入劍鞘,這才扶起蕭皇後,說道:“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幸得皇後娘娘無礙,臣心甚安!”
說話間,宇文化及的手便不老實起來,順勢在蕭皇後肥美的豐臀上掐了兩下。蕭皇後此時隻顧著保命要緊,哪敢反抗,隻得紅著臉任他施為。
後來,楊玄感的叛軍對戰宇文述的後軍不力,被迫撤往關中,宇文化及也趁機占領了隴右諸郡。隻是宇文述受了風寒,不久便病倒了,後來不治而亡。宇文化及由是更加膽大,竟致夜宿隴西宮。祖孫二人的性命捏在宇文化及手中,蕭皇後也是敢怒不敢言,每次見到宇文化及還要滿麵笑容,殷勤相待。
……
蕭皇後和薛冶兒、楊侑住在隴西宮中,形同軟禁,並不知道宇文化及對外宣布楊廣是死於叛軍的亂箭,甚至還包括蕭皇後的死訊,因此才有這一場誤會。當然,蕭皇後講述了楊廣駕崩的經過,對自己失身宇文化及的那一段屈辱經曆,自是略過不提。
劉子秋不禁默然。他知道,曆史上弑君的就是宇文化及,當他聽說楊廣是死於楊玄感叛軍的亂箭時,還以為自己的到來改變了曆史,誰知道曆史的車輪總有它的慣性,楊廣終於還是難逃宇文化及的毒手。所不同的隻是這個日子提前了整整十年,地點也由江都宮變成了大鬥拔穀一個陰冷的山洞,死得也更加淒慘。
這讓劉子秋不由想到了曆史上取代大隋的最終是李淵建立的唐朝,又想到洛陽西郊山頂的那張字條,難道曆史終究逃不脫宿命,將來奪取天下的還隻能是李家不成!劉子秋暗暗握緊了拳頭,不管那張字條是誰人所有,也不管曆史的車輪最終是不是還要回到它原來的軌道,他都要抗爭一把。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劉子秋暗暗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臉上的神色已經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蕭皇後見劉子秋臉上陰晴不定,歎了口氣,說道:“愛卿若是為難,哀家也不敢相逼。哀家苟且偷生,隻為延續先帝的血脈,報先帝未了之仇。若是愛卿能夠相助哀家殺了那四個仇人,不管愛卿讓哀家做什麼,哀家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