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卻也朝張亮拱了拱手,說道:“天色不早,小女子該回去了,就此告辭,大人你繼續公務要緊。”
就在文昊和樊玉兒出現的這片刻功夫,烏雲已經完全恢複了鎮定。仇人找到了,並且這個仇人好像還被她的美色所吸引,將來報仇有的是機會,又何必現在冒險?而且,烏雲已經改變了主意,她不僅要殺死仇人,還要讓仇人身敗名裂,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腦海中逐漸形成。
……
相親晚會一直持續到下半夜,取得了圓滿成功,四千多個新家庭就在這一晚誕生了。劉子秋加速民族融合,促進隊伍穩定的目的順利實現,威定城的人氣也漸漸旺了起來。
幾天以後,劉子秋的身體恢複了三四成,可以練功了。這一天,他正在院子裏打拳,就聽府門外傳來吵鬧聲。
林巧兒喝問道:“什麼人在外麵喧嘩?”
吉仁泰走進來說道:“是樊姑娘在外麵求見。”
現在劉子秋的身體尚未複原,樊玉兒又整天背著那口寶劍,吉仁泰哪肯放她進來。
劉子秋收了拳勢,輕輕籲了口氣,說道:“請她進來吧。”
林巧兒趕緊上前,幫劉子秋擦了擦汗,勸道:“大王,那個樊姑娘挺凶的,還是不要見的好。”
劉子秋笑道:“放心吧,隻要見不到楊倓,她有多大的火氣也得忍著。再說了,她的傷恐怕也沒好利索吧。”
林巧兒知道拗不過劉子秋,隻得將樊玉兒引至書房。
樊玉兒冷冷地說道:“劉子秋,請你讓他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劉子秋擺了擺手,讓林巧兒和吉仁泰退了出去,笑道:“樊姑娘,你的身體看樣子恢複得不錯嘛,要不要劉某再幫你號一下脈?”
樊玉兒冷哼道:“不勞你費心。我問你,是誰指使你行刺皇上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樊玉兒,可是從文昊那裏又得不到答案,所以她決定親自來問一問劉子秋。
劉子秋卻笑了起來,說道:“樊姑娘,你好像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劉某雖然允許你自由走動,可你本質上還是劉某的俘虜,是一名囚徒。隻有劉某來審你,你有資格來審劉某嗎?”
樊玉兒“嗆啷”一聲拔出寶劍,指著劉子秋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劉子秋主動把脖子伸過去,說道:“你若是殺了我,就等著替楊倓收屍吧!”
“你!”樊玉兒跺了跺腳,隻得又將寶劍收了回去。
“這就對了,女人總是生氣容易變老的。”劉子秋指了指麵前的胡凳,說道,“坐下來,劉某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樊玉兒卻不肯坐到胡凳上,而是將胡凳挪到一邊,跪坐下來。對於宮苑中的女人來說,胡凳的坐姿多少有些不雅。
劉子秋也不和她計較,淡淡地說道:“劉某闖入苑中,並非為了刺殺楊廣,而是為了救人。”
“救人?那天的美人不是被你挾持的?”
“當然不是,她是我的女人……”
劉子秋沒有絲毫隱瞞,將自己與高秀兒之間的故意全說了出來。樊玉兒讓其他人都退出去再來問他,顯然是為了替他保密,說明這個女人表麵上凶狠,其實心地還不錯。
樊玉兒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精彩曲折的故事,頓時愣住了,半天方才問道:“那位高姑娘現在呢?”
劉子秋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是這場該死的戰爭,劉某現在說不定都抱上兒子了。”
“十月懷胎,哪有那麼快!”樊玉兒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的些失態,連忙收斂笑容,說道,“真羨慕你們,可惜我……”
劉子秋擺了擺手,說道:“其實,每個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也一樣。楊廣已經死了,你也沒有必要再把自己和他捆在一起。等你的傷全好了,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吧。至於楊倓,我會派人照顧他的。”
樊玉兒卻搖頭歎息道:“一入宮門深似海,你那位高姑娘當初是冒名頂替進的宮,我卻不是。如今他們或許當我已經死了,還無所謂。如果知道我去了別處,隻怕會連累家人。”
劉子秋哈哈笑道:“樊姑娘,你多慮了。楊廣已經死了,誰還會管到你們這些人啊。”
話音未落,吉仁泰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主,主公,皇,皇上派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