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聶敬亭這麼一說,聶五嶽立刻點了點頭,“好啊,我去盛飯!”
聶敬亭也點了點頭,“那我去叫爸!”說著立刻朝書房那邊走去。
而聶五嶽拿著碗站在電飯鍋的一側,眼睛卻在盯著聶敬亭走去書房的背影,眼神一陣閃爍。
聶敬亭這時進了書房,見聶崇山居然還在睡,而且姿勢都沒動,這時立刻過去看了一眼聶崇山,隨即搖頭一歎,伸手摸了一下聶崇山的手。
不過這一摸,頓時心下一凜,聶崇山的手居然涼涼的,聶敬亭陡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立刻抬頭盯著聶崇山的臉看,看了半晌後這時伸手,慢慢朝著聶崇山的鼻子間伸去。
手到了聶崇山的鼻子間停放了一會,聶敬亭立刻縮回了手,直接坐在了地上,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這時聶五嶽走了進來,剛進門就看到聶敬亭坐在地上,不禁連忙過來扶聶敬亭,“怎麼了?”
聶敬亭指著辦公椅上的聶崇山,哆哆嗦嗦的哽咽道,“爸……他……爸……”
聶五嶽這時看向聶崇山,眼角一陣抽動,嘴上卻說道,“爸還沒睡醒?”
聶敬亭則立刻朝聶五嶽道,“爸他手冰冷的,而且沒呼吸了……”
聶五嶽立刻“臉色一變”地說道,“什麼?怎麼可能?”說著立刻走到了聶崇山的麵前,伸手砰了一下聶崇山的手,雙肩浮誇的一動,隨即也伸手去探了一下聶崇山的鼻子,頓時退後了一步,大聲道,“爸,你別嚇唬我們!”
聶敬亭本來看到聶五嶽去試探聶崇山時,心裏還抱有一絲的幻想,可能是自己剛才感覺錯了,其實聶崇山僅僅就是睡著了。
但是一看到聶五嶽這樣子,聶敬亭知道自己沒有感覺錯,聶崇山真的走了。
聶五嶽頓時也跪在聶崇山的麵前,緊緊地握住了聶崇山的手,“嚎哭”道,“爸,你這是怎麼了,爸?”
聶敬亭一見如此,眼淚更是止不住了唰唰的往下流,看著聶崇山和藹平靜,卻永遠也不可能睜開眼睛的臉,聶敬亭的心快要崩潰了。
聶五嶽跪在那邊還在嚎哭著,“爸,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啊,醫生不是說還有三個月的麼?”
聶敬亭又哭了片刻後,這才想起保姆的話,她說聶天這次來找聶崇山又大吵大鬧了,難道父親聶崇山是因為受了和聶天吵鬧的刺激才會突然暴斃的?
想到這裏,聶敬亭立刻站起身來,走出了書房,拿出手機來,猶豫著是不是要給聶天打一個電話,問問他今天來,到底和聶崇山說什麼了。
正猶豫著呢,聶五嶽也走了出來,看見聶敬亭拿著手機,立刻點頭道,“你給大哥和二哥打一個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
聶敬亭一聽這話,暗想是啊,這麼大的事,肯定是要通知聶終南和聶武夷的,想著他立刻撥通了聶終南的號碼。
自從聶崇山決定把名山的主席職位讓給聶敬亭之後,聶終南和聶武夷就很少再來這邊了,主要就是因為對聶崇山的這個決定表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