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這時朝吳國興道,“吳先生,謝謝你……”
吳國興卻一聲苦笑道,“有什麼好謝的,這些話我早就應該說了,可惜我最終還是為了錢,沒有說實話!”
聶天則朝吳國興道,“在自身問題麵前,誘惑是在所難免的,如果我遇著這事,估計我也會這麼做!”
吳國興見聶天這麼說,不禁微微一歎,朝聶天道,“能得到聶明山的後人理解和體諒,我已經很欣慰了,真正要說謝謝的是我,謝謝,謝謝你,聶先生,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是來香港救贖我的!不然我可能要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了!好在你和聶小姐這個時候來找我問這件事!”
聶天則朝吳國興一聳肩道,“你完成的是自我救贖,如果你什麼都不說,說實話我真拿你沒有辦法,這說明吳先生還是有良心的人!”
聶敬亭這個時候什麼也沒說,直接站起身來走出書房。
吳國興見狀,不禁朝聶天道,“聶小姐沒什麼事吧?”
聶天看著聶敬亭的背景良久後,這才朝吳國興道,“她隻是暫時無法接受,相信她很快就能想通……吧?”
聶天這時走出吳國興的書房後,覺得渾身輕鬆,說實話當年的事自己也是聽了聶昆侖的一麵直言。
而且雖然聶昆侖是自己的生父,畢竟自己不是他養大的,對聶昆侖這個人並不算太了解,所以話也不是全信,加上聶敬亭曾經找自己說了另外一個版本,自己其實心裏也一度懷疑過。
然而今天和吳國興的談話,讓聶天知道了自己並沒有錯,當年的確是聶崇山害了聶明山,至少說明自己的路並沒有走錯。
出了書房後,聶天看到聶敬亭居然一個人出了吳府的大門,徒步朝著山下走去,他看著聶敬亭的背影,可以想象到此時此刻聶敬亭的心境。
換句話說,如果今天吳國興和自己說的是另外一個附和聶敬亭心境的版本,此時此刻留下蕭索背影的人,也許就不是聶敬亭,而是自己了吧。
這個時候一輛車從聶敬亭的身邊路過,很快到了吳府的門口停下,隨即徐偉康和尹毅從車上下來,剛進門就看到聶天,兩人立刻走了過來。
尹毅第一次來香港,顯得有些興奮,過來後立刻朝聶天道,“我還尼瑪以為香港的黑社會不是洪興側陳浩南,就是東星的烏鴉呢,原來和我們大陸也沒什麼區別!”
徐偉康也過來朝著聶天一點頭,“上次回石城不通知我們,來香港這邊有事了,才想到兄弟?”
聶天一笑,遞給徐偉康一根香煙,兩人點上抽了幾口後,聶天朝徐偉康、尹毅以及不遠處的吳延暉道,“好了,我們該走了!”